“晟王府,謝延!”
守衛急忙上前:“殿下!不得入……”
他話未完,馬上人剎那拔劍出鞘,寒光凜現
頸上一涼,眨眼間劍刃抵在了命脈
抖著目光往上移,對上謝延冷冽陰翳的眼神
“開門。”
……
來人匆忙……
謝延在階上瞧見姜梧那一刻,才稍許安定了心。他不要姜梧引路,自顧推門而入,在一片闃暗中迅速掃察一輪
移到內室,果然見榻上人睡容平穩,半坐半倚一方軟枕,渾身只蓋一層從府裡帶出的披風
焚香雲繞,環寂滲空
宋觀棋似有所感,恰時睜眼,與之四目相對
謝延過去把宋觀棋小心納入懷中,來回檢視胸前背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雖然知道楊蕭映並非暗下手腳的小人,可他依然不放心
宋觀棋緊貼謝延的頸窩,在溫暖洋溢裡顯然又要睡去。洶湧的倦意裹襲,他握住謝延的手,小聲說:“我無礙。”
“我有。”謝延氣息紊亂,緊抱著人不撒手,“方才險些把命交出去了。”
“哪裡受傷了。”宋觀棋倏爾醒了幾分精神,摸索謝延的肩,尋找所謂的傷口
“內症。”謝延神色認真,“才治好不久,一時沒緩過來。”
”害的什麼病?”宋觀棋當真了,兀自認為謝延有意隱瞞傷勢,沒能反應過來這話裡的調侃,“你瞞多久了。”
“相思病。”
懷中人怔愣一瞬
宋觀棋佯裝生怒,作勢揚掌要扇他一耳光。落到謝延面上,輕地像片羽毛撫過
謝延也不管宋觀棋是不是真要扇他耳光,抓起手覆吻於掌心
“我……”
宋觀棋回身抱住謝延,貼在耳邊說:“不要久留,香裡摻了別的藥。”
“好……”
謝延將人抄抱起,直往外走,方邁出檻就有太監來攔
謝延不作理會,大步流星向早備好的馬車去
老太監見勸不住,慌不擇跑到前頭一把跪下去,哀聲道:“殿下!可不能走啊!現下正值宮禁,您若是走了,明兒貴妃娘娘找不著人,小的幾個腦袋不保!”
他搬出楊蕭映,妄憑此拿住謝延
豈料謝處半寸餘光都不屑分出去,他漠然道:“今夜是我壞了宮令,陛下要怎麼罰,我一概認了,貴妃娘娘那一頭我也會差人傳話。識趣的話,讓,路。”
“不妥啊!殿下!”
“殿下!”嘈雜中突兀響起一道女聲
“再攔,便讓你們幾個腦袋留不到娘娘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