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在乎。”薛景譽脫口而出，“你能別老是在意我的事業嗎？你就不能……”
多在意在意我嗎。
“怎麼了？”聞昉很不解，“這是好事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證明自己嗎？”
“那不一樣，那不矛盾，只是……”薛景譽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總覺得話都堵在胸口，卻說不出來，越急越亂，“你不懂。”
“我不懂，你說給我聽啊。”聞昉放下手裡東西，擦幹手，等他下文。
薛景譽囫圇道，“我就是想跟你說點工作之外的事情，總說工作，你只把我當客戶嗎？我們不能當朋友嗎？”
“你不想聊工作，早說啊。”聞昉淡淡笑了一下，“那我們就不聊，聊點別的，這樣你總不會不高興了？”
“……嗯。”
他越是這麼好說話，薛景譽越是心裡難受。
聞昉那麼好，卻不是他的。
生日臨近，聞昉每天晚上回家的時間也不定了，但帶回來的甜品卻越來越好吃。
“你真是學會手藝了。”薛景譽開他玩笑，叉著奶油遞到他嘴邊，“你先吃。”
聞昉也沒跟他客氣。
“要學就學好。”他說。
“聞昉你要不要這麼裝。”薛景譽捏他的臉，看著聞昉厭棄的眼神，竟然心情大好。
以前他最討厭聞昉看垃圾的眼神看他，可相處久了，也知道他的傲氣，也見識到了他私底下的可愛。
就漸漸捨不得放手了。
聞昉按住他的手，催促道，“你也嘗嘗，覺得不錯的話，你生日我就做這種。”
薛景譽聽話地嘗了一口，蛋糕入口即化，蓬鬆軟甜，奶油也不膩，他還發現裡面的夾層換成了芒果夾心。
“以前不是藍莓嗎？”薛景譽問。
“你說吃久了膩了，給你換點別的，反正都是蛋糕店的邊角料，也正好處理一下。”
薛景譽大叫：“天吶，哥哥好勤快啊，還知道處理潲水，真把我當豬啊。”
聞昉無語地盯著他，還是忍不住笑了，“你腦子裡都是什麼東西，天天就這些低俗廢料從嘴裡往外說。”
“人食五穀，哪裡低俗了？”薛景譽不以為意，樂得輕松。
聞昉吃著蛋糕，問，“你生日之後，要出去住嗎？”
薛景譽拿叉子的手一頓，又調侃道：“這還沒幾天呢，就忍不住跟我撇清關繫了？”
“畢竟家裡也得收拾收拾，垃圾都清出去。”
薛景譽：“……你真討厭。”
聞昉彎了眼眸，不再逗他，“開玩笑的。”
不過這也的確是事實，他們本來沒有交集，也只是母輩想要他們相互照顧，圖個心安。
要不是薛景譽偶然發現聞昉的擦邊照，他倆根本也不會有任何關系。
等到兩清那天，也是該考慮搬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