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在身上,吹得人冷,又暈。
“你今天為什麼要說有物件了?”薛景譽咬下一塊羊肉,很香,外焦裡嫩,咬下去熱油一冒,香酥無比。
聞昉喝著酒,“隨便說的。”
“嚇我一跳。”薛景譽說著,心裡有有了點希望。
“薛景譽。”聞昉忽然喊他,連名帶姓。
“嗯?”薛景譽嚇得一哆嗦,直接立正了。
聞昉拎著啤酒,碰了碰他的瓶子,問,“你說我陪你演戲,我們就一筆勾銷,真的?”
薛景譽輕輕笑著,“當然,我要說半句假話你直接橄欖我,這總行了。”
“我不是垃圾桶,我不是什麼都吃。”
“喂,你有必要嗎!”薛景譽又急。
聞昉逗到人了,心情大好,舉起酒瓶,“那一言為定。”
薛景譽跟他碰杯,心裡卻有別的計量。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等到照片刪了,一切痕跡都抹除,他跟聞昉之間那點聯系也就沒了。
薛景譽喝完酒,扔掉瓶子,撲過去抱住他。
“你一手油。”聞昉皺眉呵斥,“松開。”
“我不,喝多了,頭暈,要抱。”薛景譽死皮賴臉地往他背上跳。
聞昉怕摔著,只能接住他,“你又胡鬧什麼。”
“要我男朋友揹我有什麼問題嗎?”薛景譽勾住他的脖子,探頭看他,“嗯?你有什麼意見嗎?”
聞昉抿唇,“真以為我不敢摔你?”
“隨意,反正摔壞了也是你照顧。”薛景譽笑眯眯地在他耳邊喊,“老公,你說呢?”
聞昉扭頭把餐巾紙塞他嘴裡。
薛景譽趴在他背上,聞昉警告他別把燒烤油蹭到他衣服上,薛景譽馬上蹭上去。
“想死是不是?”。
“是,想跟你殉情。”薛景譽順勢接話,隨手一指遠處的江,“跳下去好不好,我們死在一起。”
“那是你。”聞昉穩穩揹著他,只扭頭看了一眼,繼續說,“我得活著,我還有很多惡毒的事沒做。”
薛景譽趴在他肩上笑出眼淚來。
夜風很舒爽,薛景譽有些困了,勾著他的脖子睡覺。
他聽見聞昉的心跳聲,沉穩有力,跟他這個人一樣。
他很困,也許是醉了,他枕著聞昉的心跳,悄悄想著會不會有一聲是為他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