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了拂衣服上的紅煙,聞昉喘氣,“你剛剛在裡面撞倒了3個小孩。”
薛景譽坐在地上喝冰水,聽聞自己的戰績,頓時舉起拳頭,“爽!只有強者才配做我的對手!”
“有病。”聞昉罵他,跟他一起席地而坐,“給我一瓶。”
“自己拿去。”薛景譽噓他。
聞昉也不慣著,搶過他手裡的一瓶,仰頭飲盡。
“壞男人,想親我直說。”薛景譽皺眉罵了句,把人按在牆上低頭吻住他嘴唇。
兩個人身上都灰撲撲的,剛剛那場激戰實屬刺激,跟對面的玩家你來我往,還得在掩體後面躲來躲去。
薛景譽靈活得跟蛇一樣,在地上爬來爬去、鑽來鑽去,聞昉都看不見他。
他的唇也帶著灰塵味,還有火藥味。
聞昉要把他推開,又被抓著頭發禁錮在懷中。
身後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他們坐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裡纏吻。
“下次你還想來玩,直接報我名字就行,我是這邊會員。”薛景譽得意洋洋,“能給你走後門,裝備更好,你可以用我的專武。”
“你的專武?”聞昉嗤之以鼻,“那把粉色的x7?”
“別人要玩我還不給呢。”
聞昉夾著煙的手都在抖,笑得停不下來。
薛景譽看著他掌下的面龐,笑起來時,眼尾壓低,唇角上揚。
“走,吃飯去。”薛景譽拉他的手。
聞昉直起身子,把煙塞進唇間,“我們這樣能進餐廳嗎?”
他倆現在就像兩個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不知道,試試。”薛景譽並不在乎。
“萬一白跑一趟呢?”聞昉問。
“那就白跑一趟唄。”
聞昉沉默,“你倒是豁達。”
“如果進不去,我賠你點別的,保證不讓你餓肚子。”薛景譽嬉皮笑臉。
街道上很熱鬧,霓虹初上,音樂聲、車水馬龍聲、行人聲。
這個角度剛好,聞昉恰好能看見他眼中倒映的燈色與月色。
聞昉抬起手,摸他的臉。
“……怎麼。”薛景譽下意識往後躲。
手掌替他擦去臉上的紅色煙塵,又拿下他頭發上的碎紙屑,聞昉說,“好了。”
他們果然被拒絕接待了。
然後隨便找了個路邊攤吃飯,拿著一把肉串,兩瓶啤酒,沿著江道邊走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