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薛景譽看見一個身影。
“那是不是林上清?”
聞昉順勢看去,果然是林上清,身邊還跟著高梨,兩個人慢慢在路邊走,不知道要去哪。
薛景譽把車子靠過去,降下車窗,“上清。”
林上清回頭,看見是他,打了個招呼,“小景。”
“你們去哪?我送你們吧。”薛景譽友好地說。
高梨狐疑地打量駕駛座的人,眼神不太友善,順勢抓住林上清的手。
林上清說,“不用麻煩了,我們走走就行。”
高梨這才得意洋洋地笑了一下,還狠狠瞪薛景譽一眼示威。
薛景譽還真是堅持要捎他們一程,“沒事,我們也去吃飯,順路。”
高梨不冷不熱地刺他一句,“我們不順路。”
“那我就繞路送。”薛景譽笑容不改。
薛景譽還記著跟聞昉的賭注,他賭高梨和林上清絕對不會在一起。
現在看著倆人親密無間的樣子,薛景譽有點為自己的膝蓋擔心了。
林上清耳根子比較軟,拗不過他的熱情,只好恭敬不如從命,拉開後座進去。
高梨緊緊跟上,貼著他在後座手牽手。
“松開。”林上清低聲警告。
高梨置若罔聞,牽著他的手不鬆。
薛景譽看著後視鏡,跟林上清提起在射箭俱樂部遇見的教練。
高梨聽他提起別的男人,瞬間警惕,皺著眉不爽。
林上清跟薛景譽從小認識,也都是擅長騎射的,幼年童年跟著爺爺一起玩過不少,很有共同話題。
“教練人很好的,還是單身,改天約出來一起吃飯?”薛景譽說。
這介紹朋友的行為,高梨差點跳腳,扣住林上清的手,朝他瘋狂眨眼,“也帶我去吧,我也好想學射箭。”
林上清拿他沒辦法,又不想讓他傷心,只好婉拒了薛景譽的提議。
薛景譽暗暗氣到錘方向盤。
聞昉笑著瞥他一眼,眼神裡全都是“我贏定了”。
繞過塌方的那個區域,薛景譽問,“高先生傢俱體地址是哪裡,我順路送你回去吧。上清我等會兒送。”
“我又不住這兒。”高梨耀武揚威般說著,舉起跟林上清十指相扣的手,深情地看了他一眼,“我和上清哥正在同居。”
言下之意就是,薛景譽沒有跟林上清獨處的機會,別想著趁他不在拉皮條。
薛景譽咬牙切齒。
反觀聞昉,淡定如常,只是唇角帶著弧度。
薛景譽生悶氣,只能調轉方向,把他們送回林上清的家。
然後才去餐廳。
回來路上,路過那個街口,薛景譽忍不住有些懷念,“我就是在那個地方把你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