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有天給你下藥把你毒啞。”他說。
聞昉挑眉,“有膽你試。”
薛景譽視線緩緩滑下,落到他鼻樑上,而後下落至他的嘴唇。
他似乎在呢喃自語,“又或者,讓你閉嘴的方式,有很多種……”
話沒說完,男人低頭,讓剩下的音節消失在了相貼的唇齒間。
唇瓣相互磨蹭,卻遲遲沒有深入,薛景譽又一次為自己的沖動感到退縮。
他又在幹什麼……
瞪大眼睛,看見聞昉也在盯著他看,瞬間氣焰頓時被澆滅。
應該怎麼辦,直接轉成一個玩笑?還是一個調戲的吻,還是……
聞昉躺在他身下,“你到底親不親。”
說話時,他並沒有退開,薛景譽甚至能感受到他一張一翕唇瓣的動作,蜻蜓點水一般擦過他的唇,還帶著剛剛抽過的煙的薄荷冷香。
薛景譽腦子一抽,緊繃的弦一下子斷了,瞬間失去思考的能力,低頭咬住他的唇。
帶著血腥味和煙草味的吻愈演愈烈,抓著頭發用力將他頭顱按向自己,唇瓣糾纏廝磨,水漬聲和呼吸聲此消彼長不絕於耳,疼痛與快感反而刺激了感官,誘惑彼此更加深入的熱吻……
手用力攥住,指骨發白,誠惶誠恐又滿腦子欲情,抓住衣襟猛然扯開,露出金屬質感的腰帶,手掌扣上去,咔嚓一聲抽出。
聞昉蹙眉,摸索著按住他的手腕。
一觸即發的慾望戛然而止。
薛景譽怔怔地看著他,低頭一看,他褲子都差點要沒了,自己這又是在幹什麼……
聞昉倒比他冷靜得多,按住他的手,徑自扣好腰帶,說,“這裡不方便,要做回去做。”
四處都是廢棄金屬,做起來可不得身上深深淺淺都是傷,為了上個床把命搭進去屬實不值得。
但薛景譽心情很亂。
“算了,我喝多了上腦,你別介意。”說完,薛景譽松開他,把他從座椅上扶起來坐好。
聞昉“嗯”了一聲,沒有別的話。
薛景譽擦了擦手,一言不發地望著地面。
他確實想跟聞昉做不假,早就想做了,想到他還懊悔不已,當初聞昉生日那晚上,就不要為了一時之快拆穿他,去赴他的約,沒準聞昉看在他是aexis的份上愛屋及烏,跟他纏綿一夜。
他不僅想要這個人,他更想兩情相悅。
薛景譽忍不住問,“你為什麼答應我?你應該揍我一頓才是。”
自己捏著聞昉的軟肋那麼久,把人折辱到身心俱疲,聞昉應該討厭他,這麼輕松就答應了,反而不像是認真。
所以他才心焦。
聞昉擦去手上灰塵,“我們之間一開始就是一夜情,所以也沒什麼大事。”
果然。
薛景譽心口一緊,絲絲拉拉地疼。
“你當初為什麼跟aexis?”薛景譽扭頭看他,眼裡帶著深不見底的笑,笑容勉強,“該不會真是因為對賽車手有奇妙小性癖吧?”
“一見鐘情,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聞昉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