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冷還流汗?”薛景譽笑容愈發肆意。
“少廢話!”聞昉抬眸,眼睛泛紅,“畫完了沒?”
“畫完了,但我還不想讓你起來。”薛景譽大大方方表達訴求,手肘撐在膝蓋上,俯身,笑著盯住他的眼睛:“我要你求我。”
“滾蛋!”聞昉怒喝。
“太冷漠了吧?”薛景譽仗著他現在手被綁著,輕輕拍了拍他臉頰,“為什麼不求我,因為我沒拿冰淇淋嗎?”
提起這事,聞昉唇線抿直,不再搭腔。
薛景譽就跟他靜默對峙。
男人手臂和腰抖得更厲害了,腹肌還能看見異動,是在抽筋。
薛景譽實在是佩服,也有點於心不忍。
“真沒意思。”薛景譽起身,走過去把他手上的繩子解開。
聞昉的手腕滿是勒痕,解開的時候發白,過了一會兒就變得紅彤彤的,飽受摧殘的可憐模樣。
下次用領帶綁他,薛景譽心想。
被解開後,聞昉躬身撐在地毯上,眉頭緊鎖,單手慢慢揉著腹部虯結的肌肉,直到那陣痙攣過去。
放在客廳的電話響了,是薛景譽的手機,他起身出去接電話。
回頭一看,男人還跪在地上,好久才緩過來。
也是個犟種,薛景譽心裡吐槽。本來開口說幾句軟話就能過去,偏偏一句話都不說。
電話那頭聲音焦急:“景哥,你有在聽嗎?”
“哦,沒有。”薛景譽回過神來:“再說一遍?”
“協會出問題了,說是會長爆出侵吞成員設計成果的醜聞,現在好多記者都圍在外邊,水洩不通啊!”
薛景譽:“那我媽呢?!”
“協會內線電話都快被打爆了,方秘書跟會長最近正在常頤出差,現在被堵在酒店出不來。”
“等著,我馬上過去。”
話音剛落,臥室門開了,聞昉疾步走出來。
薛景譽:“我媽那邊出了點事,我得過去一趟。”
聞昉穿上外套,面不改色:“知道,我也接到電話了。”
薛景譽一愣:“你……”
聞昉拿起車鑰匙,拉開大門,催促道:“走不走?做事利落點。”
薛景譽馬上回過神來,跟上去。
方慧和會長住的酒店在伯山區隔壁的區,開車過去要兩個小時,走了個高速,四十分鐘到了。
酒店外面有安保,看樣子已經清理過一遭。
薛景譽十分焦心,給方慧打電話,對面的聲音很不舒服,十分疲憊。
聞昉找地方停車,拿出通行證,遞給他。
“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