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xis問：【不想再出來見一面嗎？如果是為了你的話，我會更想去比賽的。】
聞昉握著手機，翻過來按在被褥上，望著窗外月色，深深地呼吸。
許久，他才問：【我買了一件新衣服，要不要拍給你看？】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這個，或許aexis也在他的字裡行間裡讀出了迴避意味，很識趣地沒有繼續糾纏。
【好，我很期待。】
聞昉下床，走到衣櫃邊，拿出他新買的那一套，穿上。
月色撒在身軀上，勾勒出明暗表現，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像是雕塑一般。
白色蕾絲緊緊綁在腰上，隨著呼吸時候的起伏而起伏，鏤空的紗半遮半掩，還能隱約看見其下光景。
aexis說：【又是故意的？】
聞昉說：【是的。】
aexis問：【你在公司也會這麼穿嗎？】
聞昉：【不會。】
aexis：【明天去公司，把這件穿在你的衣服下面。】
聞昉：【不。】
aexis：【聽話。】
聞昉：【好。】
他用這個語氣說話的時候，聞昉總是無法拒絕。
聞昉手指勾住裝飾的白色蝴蝶結，輕輕一扯，就拉開了。
……
快過年了，大家都回去，聞昉也不去公司，待在家裡收拾東西。
每年一次的大掃除，如今多了一個人。
薛景譽把他經常坐和躺的地毯清洗了一遍，不得不說，還挺像模像樣。
聞昉戴著手套擦洗桌椅，戒指就放在一邊，薛景譽也是。
聞昉看了一眼，才發現他送給自己的戒指居然是一副對戒，從一對裡面拆出來的一枚。
這人還真是天生的撒謊精，當時就是去跟酒吧男模調情的，根本也不是什麼拿禮物，聞昉都被他騙到了。
薛景譽洗完地毯，又去洗抱枕和吊椅上的毛毯。
兩個人一言不發，也不交流，就默默做事，一天很快過去。
薛景譽下午回去的，提著行李箱走，他一走，家裡霎時安靜很多，甚至有點死寂。
聞昉的機票是明天上午，明天正是除夕。
今晚他要一個人過。
奇怪的是，雖然他獨居多年，也非常厭惡薛景譽的做派，但驟然安靜，也讓他有些心空。
或許今天是該熱鬧的日子吧。
家裡也簡潔，以前薛景譽在的時候，還經常買花回來，聞昉本不喜歡花的，很容易凋謝，但看久了，也覺得家中有點植物的生氣，倒也不錯。
薛景譽甚至買了一盆發財樹放客廳裡，綠意盎然，葉片四季常綠。
聞昉出門，走過大街小巷，看了許多的燈紅酒綠，燈籠高掛，廣場上有不少帶著家人出來湊熱鬧的人。
小孩坐在父親脖子上，咿咿呀呀地指著大螢幕，手裡的糖人還差點粘了爸爸的頭發，又被媽媽哭笑不得地拿過來。
聞昉遠遠看著，而後移開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