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梨一邊拉架,一邊還沒忘記拍照。
江在原氣憤怒罵:“我拉鏈還沒拉!”
高梨興奮地舉著手機湊近拍,還運鏡:“就是要沒拉的。”
霍遷褲子都濕了,聞昉看得心中好笑,也不知道等人上完了再打,惹一身腥。
平日裡光芒萬丈的兩個大明星,如今為了一個獎項大打出手,也實在是可笑。
聞昉倚著廁所門,邊抽煙,邊悠閑地看著這一切,時不時回頭把風,確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這裡的鬧劇。
等他們扯頭花扯到臉上都是血痕子,兩人才把人拉開,各自訓斥了一下,悄悄送了回去。
跨年活動一直持續到半夜,高梨還是喝了酒,喝得很開心,聞昉開車把人送回去,再回到家,已經很晚。
薛景譽已經睡了,又或者根本沒回家,客廳漆黑一片,客臥門關著,看不出有沒有人在裡面。
聞昉盯著門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去了浴室洗漱。
鎖骨的燙傷已經快好了,只是心形的印子還有些深,估計過不了幾天就能痊癒。
他總是想起aexis收到這張照片時候的反應。
洗漱完,在浴室吹頭發,吹風機的轟響聲中,傳來一道輕淺的開門聲。
薛景譽走進來,他剛好吹好頭發出來。
“哦,你沒睡啊。”薛景譽的動作沒那麼輕了,把手裡的食品袋放到桌上。
他穿著休閑,一看就是出去玩了,頭發還是亂的,整個人卻非常輕松愉悅,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和香氛味。
聞昉沒說什麼,回了自己臥室,慣例叮囑了一句:“保持安靜。”
薛景譽沒理他。
自從那天之後,兩個人就沒說過幾句話。
本來同處一室,卻交流極少,極少的交流中,還有大半是相互陰陽怪氣和嗆火。
如今關系似乎驟然降到冰點,說話就更少了,年關工作忙碌,聞昉早出晚歸,還要臨時加班,一天到晚沒見到薛景譽的事兒也常有。
回到臥室,刷了刷手機,aexis回訊息了,說剛剛結束一場友誼賽。
還拍了車子的照片給他看,場地很簡便,但十分熱鬧,觀眾都圍著贏家的車,徹夜狂歡。
聞昉問他贏了嗎。
他說沒有,贏家是他的朋友。
聞昉說那你生氣嗎?
他說不生氣,他很開心。
聞昉問你不想贏嗎?
他說:【我玩賽車的時候就很開心了,贏不贏的,也無所謂。】
聞昉琢磨著這句話,許久,才回複道:【挺好,心態不錯。】
aexis問:【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聞昉說:【我看訊息說,明年春會在內陸東南有耐力賽,你會來玩嗎?】
aexis那邊倒是沉默一會兒,才說:【看情況吧,你想我了?】
聞昉笑了一下,思索片刻,【是啊。】
aexis問:【還要再一夜.情嗎?】
聞昉說:【騙你的,沒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