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玩陰的嗎?”聞昉蹙眉,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反應這麼大,玩不起別玩。”
“是啊,我就是玩不起。”薛景譽大大方方承認,眼中恨意愈演愈烈,垂眸,視線落到他嘴唇上,笑道:“你都把我關小黑屋了,我就不能把你綁在車上玩車震?”
“幹什麼!”聞昉屈肘把人頂開,奈何這人力氣奇大,手臂肌肉蓬勃,動作也矯健迅速。
他有一瞬間都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設計師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狹小的車廂裡,身軀緊緊相貼,相互桎梏糾纏,一觸即發的惡鬥。
聞昉抬腿踹他,反身擰他肩膀,薛景譽吃痛地哼了聲,不甘示弱地還擊,膝蓋硬生生頂進他腿間,用力分開。
聞昉眉頭緊鎖,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是一個非常難堪的姿勢被壓制在下。
薛景譽臉上掛了傷,但還是一副邪肆狂妄的樣子,輕佻視線掃過他的全身,“昉哥張開雙腿的樣子,也實在是誘人。”
“混賬!”聞昉怒喝,一拳砸過去,又被薛景譽握住拳頭,直直壓在座椅側邊。
“你猜怎麼著,我現在不想贏過你了,我想把你贏到手。”薛景譽笑意純粹,卻遮掩不住眼裡洶湧的暗怒:“這是你自找的。”
腰帶被一把拉開,咔嚓一聲,聞昉額角狂跳,嘴唇顫抖,目眥欲裂地掙紮。
薛景譽捱了他不少拳腳,但唇線緊抿,臉色沉得嚇人,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大手用力攥住他的襯衫領子,狠狠攥緊,猛地撕開,狂暴又冷漠。
“薛景譽!你發什麼瘋!”聞昉眸色驚愕,胸口都劇烈起伏。
瞬間,一道鈴聲打破僵持不下的混亂。
薛景譽看著他落在地上的手機,沉默片刻,才終於松開壓制他的手。
“你媽電話。”順便撿起地上的手機,扔到他身上,開啟車門下去。
聞昉靠在座椅上,快速平複了一下情緒,接起電話:“媽。”
聞秋盈笑呵呵地問他回家過年的事兒,聞昉單手捏了捏眉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些。
打完電話,抬頭,看見車窗外男人正站著抽煙。
車廂裡一片狼藉,扔在地上的外套,還有撕開一道大口子的襯衫,領帶也扯得鬆鬆垮垮。
聞昉咬緊牙關,喉嚨裡泛起血腥味。
更可恥的是,他有反應了。
剛剛激烈的鬥毆,男人一把扯過他的領帶,脖頸被瞬間勒緊,窒息、血腥、痛苦,剎那間沖上聞昉的腦子,理性裡他厭惡,可身體卻誠實地被喚醒。
他大概也是瘋子,他想。
雙手顫抖,聞昉眼眸略紅,盯著空洞的前方,忽然笑了一下。
隨後,他整理好衣服,撿起外套扔到副駕上,開車離開了這裡。
薛景譽望著揚長而去的車子,盯著車窗看了許久,才默默收回視線,繼續抽煙。
一支煙盡,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手掌手背都有傷,有些是車廂裡剮蹭到的,有些是聞昉打或者抓出來的血痕子。
許久,他緩緩握緊拳頭。
剛剛那一瞬間,他失控撕開男人的襯衫時,好像看見他鎖骨上一晃而過的傷痕。
那是……煙蒂燙出來的,一顆小小的心形傷疤。
薛景譽眼神遲疑,而後緩緩皺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