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時候眼睛還紅著,高梨摸出兩根棒棒糖安撫他,讓他別跟聞昉計較。
早上起床很痛苦,天還沒亮,聞昉本就煩躁,匆匆收拾好,打車去了機場。
未成想居然在過安檢的時候被攔下來了,還被叫到小房間要求開箱檢查。
聞昉還有點驚訝,他記得自己這次行程一切從簡,什麼也沒多帶,但還是配合了安檢人員開箱。
一開啟行李箱,裡面東西讓聞昉都僵硬片刻。
一副絨皮裹著的手銬,一根軟鞭,一件沒什麼布料的衣服,一條黑色口枷……還有一個不能形容出來的東西。
安檢人員望著裡面的那個,許久,才問,“可以拿出來檢查一下嗎?剛才過安檢機的時候顯示有異樣。”
聞昉腦子裡已經把某個故意往他行李箱塞東西的人千刀萬剮,面上卻只能故作鎮定,“嗯,請檢查吧。”
兩個安檢人員檢查了一下,小房間裡一片寧靜。
過了一會兒,安檢人員把東西還給他,然後負責任地提醒:“以後這種東西盡量不要帶模擬的,過安檢會被查,手銬也盡量不要帶了,不然也耽誤你時間去開箱對不對?”
“嗯,對,受教了。”聞昉點頭,安安靜靜地接受了這番教育。
好在東西雖然奇怪,但沒有違禁品,都是可以帶上飛機的。
從小房間出來,聞昉當即拿出手機,給薛景譽發了三段60秒的語音,還打了兩個語音通話。
薛景譽這會兒正在睡覺,被手機震醒,摸過來一看,馬上興致高昂地清醒過來。
接起聞昉的電話。
“薛景譽你他*個*老子他*等我回去把你*你爹**爛**臭**你他*個*的,死*種遲早把你**你*死了,我*你爹的狗*蛋……”
美好的一天從國粹開始。
薛景譽滿意地聽著他在手機那頭無能狂怒,又一臉滿足地躺下,美美睡去。
於是,等到他出差那會兒,前前後後把行李箱檢查了五次,嚴防死守,就怕聞昉師夷長技以制夷。
但聞昉氣定神閑,完全沒帶搭理他的。
順利、平安地落地港城,出差完又順利回家,薛景譽還心想挺不錯嘛,以他的實力,聞昉就是想整他也沒辦法。
年前,父親打來電話,要他去拜訪合作商,薛景譽原本沒打算答應,但父親糾纏不休,他嫌煩,還是答應了。
父母離婚這麼多年,夾在中間,他也很不好過,當年被判給父親,被嚴苛訓斥著長大,他早就有點逆反。
但作為繼承人,不可能放著不管。
更何況,他想給母親留下個好印象,不想讓媽媽覺得他也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行,我過幾天就去,也離得近,年前拜訪一下可以。”薛景譽坐在沙發上打電話,手裡拿著新打的樣品把玩。
父親仍然十分威嚴,把他當小孩子教訓,叮囑,薛景譽不耐煩了,刺回去一句:“你當初四處阿諛奉承諂媚到沒邊的時候,也有這麼多顧忌麼?”
父親頓時氣結:“混小子,你說什麼——”
薛景譽掛了電話,氣憤地扔到一邊。
心裡不爽,連帶著手裡的樣品也難看起來,本來料子就不好雕磨,跟工匠的溝通也不暢,本身設計也一般般他也不滿意,這些天的不爽猛然爆發,他一腳踹翻凳子。
深呼吸,片刻,又想起來這是聞昉的家,又去把凳子扶起來。
心思鬱結,他就想玩樂縱欲。
手機拿出來,想約幾個哥們出來喝酒賽車,總覺得沒勁頭。
想著想著,越是煩躁,越是找不到發洩途徑,腦子一拐,就想到了某個男人。
薛景譽回了房間,翻出那些照片,看著看著,覺得口幹舌燥,也沒忍,單手扯開腰帶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