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譽挺不高興:“你把我放門外一整晚這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你自找的。”聞昉視線一動不動地看著電影,往嘴裡塞了一顆葡萄,“反應這麼大,看來你也是輸少了,多輸幾次就習慣了。”
薛景譽閉了閉眼,自己說過的話迴旋鏢紮中自己,感覺還挺不好受的。
許久,只能幹巴巴地回擊:“你不是也特地等我到半夜,為我鎖了門,這麼在意我,到底是誰輸了呢?”
聞昉笑他,“你非要纏著我玩什麼輸贏遊戲,你的動機更難琢磨吧?”
薛景譽臉上掛不住了,索性走過去,單手撐在沙發上,身軀下壓,笑道:“我聽說,昉哥花名在外,還有獎池啊?”
聞昉面不改色,連眼神都不曾變化,看著電影,吃著水果,“怎麼,你有興趣?”
“我看那些人是沒什麼希望了,你壓根兒不喜歡他們。”薛景譽慢慢道,“你說,如果我贏了獎池裡的所有籌碼,會怎麼樣?”
聞昉這才抬眸,幽幽然凝視他,“什麼意思?”
男人臉上笑容愈發燦爛,帶著情場流連的肆意,抬手掐住他的下巴,“我贏過你也是贏,把你贏到手也是贏,對吧?”
下巴被捏住的一瞬間,聞昉猛地皺眉,翻手擰住他的手臂,把人按在沙發上。
“哐”的一聲,手裡果盤都翻在地上,濕噠噠的一片。
聞昉反扣住他的手臂,單膝跪在沙發邊沿,虎口收緊,冷聲警告:“誰贏誰還不一定呢。”
“痛痛痛……輕點……”薛景譽尖叫起來,“我手上有傷!”
聞昉臉色鐵青,搡了他一把,把人放開,俯身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一點都開不起玩笑。”薛景譽嘟囔著,揉揉手臂,“你放心好了,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我不會對你下手的。”
聞昉沒說話,把盤子收好,把摔爛的水果扔掉,還完好的又洗一遍,毫不在乎地往嘴裡塞。
他回了臥室,再沒出來,薛景譽看著緊鎖的臥室門,心裡又道一句真是沒意思透了。
但剛剛這男人暴起的那一下,實在是有點難以言喻的……性感。
薛景譽挺喜歡招惹這種人,一點就著,面上是嚴肅、一本正經的,其實底子都很骯髒,渴望被壓制又不好意思說。
把這種人逼到絕境,紅著眼睛,放下所有自尊和麵子求歡討愛,才最有意思。
只可惜聞昉實在是防線太高,顯然也看不上他,薛景譽也沒那個興趣去繼續糾纏。
聞昉後來把家裡的密碼換了,差點又把薛景譽關在門外。
是方慧和聞秋盈臨走前來拜訪一次,才轉圜過來。
方慧要回首都了,過來吃飯,還請聞昉多多照顧薛景譽。
聞昉自然是微笑頷首,“嗯,小譽也很乖,讓人省心。”
薛景譽給他夾菜,熱絡道:“都是昉哥包容我照顧我,我給你添麻煩了。”
兩位母親看著他們相處融洽的模樣,臉上滿滿都是欣慰。
完全沒注意到,餐桌下面,薛景譽的腿都快踢到聞昉大腿上,四條腿死死糾纏,彼此不相讓。
薛景譽仗著這會兒他不敢動作,還故意蹭他的腿,暗暗朝他拋媚眼,就是故意惡心他。
聞昉咬牙,用著暗勁兒踢回去。
就這麼僵持著。
過了一會兒,是誰先覺得不對勁的已經忘了,總之很快松開,又恢複一派平靜的樣子。
聞昉也要出差,去沿海的某個城市,也是他年前的最後一次出差。
公司訂的機票非常煩人,訂在了早上五點多,聞昉把負責訂票的文員拉過來問了一下,確認是他上班時間摸魚了,就把人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