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索反而有些驚訝,似乎沒有預料到江晚會答應。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取出一張名片遞過來,江晚垂眸一看,竟然是三年前他和師北落約見的地方。
“晚上八點,我在這裡等你。”阿方索在說完之後就離開教室,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謝萊恩。
就算阿方索已經離開,周圍的學生也還是面面相覷,不太敢說話的樣子。
唯獨謝萊恩徹底垮了臉色,徑直走上前來和江晚對峙:“你是怎麼搭上小叔叔的?”
江晚不解地看著他:“野外訓練啊,你不是也參加了嗎?”
不等謝萊恩追問,江晚又搶先道:“你忘了嗎?野外訓練時你第一個踩中蟲巢,阿方索殿下還讓所有人都停止訓練,優先來救你。”
謝萊恩的小跟班們皆面露驚訝,不由得朝謝萊恩望去——他們只聽說了江晚搶先抵達集合點的事情,可沒聽說這一出啊?
謝萊恩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我沒有——”
“我有作戰錄影。”江晚已經不耐煩和他掰扯,幹脆抬起端機,“你要看嗎?”
其實謝萊恩已經不記得在野外訓練時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根據他醒來後狼狽的模樣來看,顯然江晚擁有的作戰錄影,不會是什麼對他有利的東西。
因此他急忙道:“好了,我也沒說想看這個。”
說完就匆匆往自己的座位走去,生怕江晚還要糾纏不休。
真是倒反天罡,現在竟然該輪到謝萊恩怕他糾纏了。
江晚笑了笑,也坐回座位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起課來。
保險起見,他提前給厭離和師北落都發了資訊,大概意思就是如有不測,他們至少知道去找阿方索要人。
“他在三年前做的瘋事可多了,以防萬一。”
兩個人回資訊都很快,師北落回的是“注意安全,有問題聯系”,厭離回複的是“地址給我,我去外邊等你”。
都很符合兩個人的性格。
江晚多少放下心來,這才前往那個鮮花餐廳。
他還沒走到餐廳門口,就聽見頭頂傳來振翅而過的聲音,江晚仰頭去看,就見是厭離的那條黑龍從頭頂滑翔而過,最後匍匐在餐廳的穹頂,躬身朝他看來。
[厭離已經在附近就位,嗯……師北落其實也到了,只是沒給你說。]
“搞得像什麼摔杯為號,直接造反的前兆……”
[你要是想造反,有我幫忙也是能行的!]系統拍拍胸脯。
江晚笑了笑,沒把它的話放在心上,直接走進餐廳。
令他意外的是,阿方索選擇的座位,也恰巧是當年他和師北落坐過的地方。
江晚才走過去,阿方索就立即站起身來,在鮮花擁簇中朝他擁抱了下:“你來早了一點。”
江晚忍耐著這個見面禮儀:“殿下不是比我更早嗎?”
阿方索聳聳肩,坐了下來:“邀約別人,自然是要先到約會地點,才能展現出誠意的。”
江晚不吃他這套,開門見山道:“殿下到底想問什麼?”
阿方索無奈地看著他:“就不能是單純想和你多接觸下嗎?”
當年我就是這麼上你的當的。江晚對他警惕不已,手也不自覺握緊了桌上的餐具。
“好了好了,我只是好奇,你的格鬥技巧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阿方索點開端機,展現出江晚在野外訓練和蟲後作戰的畫面。
“這些技巧,可不像是鳶尾府會教的東西,反而像是……我們第一軍團的風格。”阿方索緊盯著江晚的面容。
“我曾經在三年前把這些技巧教給一個人,除此之外,應當不會有第一軍團外的人知曉才對,那麼你,又是從哪裡學到的?”
江晚嘆了口氣:“殿下,你大費周章,竟然只是來找我詢問這個?”
阿方索頓了下,點點頭:“是的,我很好奇。”
於是他見江晚擺擺手,很是放鬆地靠進椅子裡:“我倒是願意回答您的問題,只不過……只怕我在說出之後,您會判我的罪。”
這話讓阿方索有些動容,眼神黯淡道:“不會了。這次我不會再給你加上任何莫須有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