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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在亞諾爾隆德的光芒是昨日的壯麗晨曦,它閃耀如金、光輝燦爛。那道晨曦象徵著過去的羅德蘭所擁有的一切,無論是知識、力量、財富或榮耀,神之國所即是人類所無法想象的至高天堂,它提供眾神管理世界法則的平臺,而有幸在此服侍眾神的人類則負責將它與祂們的傳說延續下去,以語言、以影象、以文字、以任何小人兒所知的方法將諸神的偉大不凡散播天地。那是光之時代,既美妙又複雜的舊事紀聞。
然而一切都過去了。灑在亞諾爾隆德的光芒只是昨日的幻影,它甜美如夢、晦暗憂愁。那片幻影訴說著所有傳說中的原型,喜悅、悲慟、愛或憎,然而在沒有時間的當下,羅德蘭的王都不過只是個廢墟,留在此地的神是受背叛的孤獨之神、留在此地的人是被舍棄的遺落之人,其中沒有誰能將繁榮守住,就算那座都市儲存的再好也只是徒增哀慼--如今,在人去樓空、榮光不再的當下,亞諾爾隆德唯一剩下的只是一道沉睡的命運,一道等待星火引燃的希望與絕望,除此之外,這塊土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那就是不死人的終點與起點;那就是神土巡禮的盡頭與開端。
王都.亞諾爾隆德。
--砰乓!鏘鐺鐺--!……)
那隻惡魔把我從半空中甩下,而後,我狼狽地滑行了一段路,直到身體攤平在地上為止。
現在我到了名為王都的地方,那裡的天空被太陽染成金黃色,像極了故事中所講的英靈殿堂;它的地面一塵不染,如同白教所描寫的天堂般純淨無垢。
我死了嗎?我感覺不到我的身體,手不再能抓、腳不再成行,冷與熱、痛與恐懼,它們全被隔絕在空無之外,就連聽覺也消失無蹤,徒留一道視野被釘在意識中,久久無法自主。這副身體的意志已經不屬於我了,它擁有自己的渴望,它想脫離我,成為另一個東西。
在一陣停滯後,我的視線突然動了,離開天空、落入大地,那副身體爬了起來,帶著這雙眼睛在周遭東張西望,等那處平臺已經無法滿足它時,身體就帶著我的意識一跛一跛地走下階梯;它押著我闖入無聲的王都,從光芒走入陰影、從高處闖入低處,我們逐漸走遠,並漫無目的地在建築群間徘徊。
最後是黑暗--溫暖的黑暗,在那裡頭,我什麼都不必想,就只是待著,傾聽自己心跳一點一滴地流失。
難道我真的死了嗎?我……已經成為活屍了嗎?
"你還活著,罕見的訪客,歡迎來到失落之城亞諾爾隆德。")
如果我還活著,那我為什麼活著?
"我不知道,你呢?")
你是誰?我又在哪?
"我是防火女,而你在我的篝火前。")
防火女……對,防火女,這就對了!
剎那間,我重獲了自由,然而軀體的重量卻壓得我無法呼吸……原來自由是這麼痛苦的事情嗎?此時此刻,我坐在一道火焰前,它就像祭祀場的篝火一樣溫柔,纏繞在古劍上的火舌溫暖而哀愁,我忍不住想碰它,想尋找那位灰色聖女的蹤跡,然而最終我只抓到一把火苗……可是這就夠了,我好像看見了她的影子,在某個角落,她的火焰仍引導著我、治療著我。她是我的防火女。
「你的人性快沒了,看來你經歷了不少波折。」那位防火女如此說道。
她倚靠在牆邊,帶著配劍並穿了一身黃銅鎧甲。我想她不是普通的防火女,至少與我所知的防火女形象大相徑庭,既不被囚禁、也不露外貌,與其說她是個看火者,不如說是戰士更恰當。
我問:「我是怎麼過來的?」
「凡是不死人都會受火焰吸引,無論是篝火、靈魂之火、或人性之火……也許你就是因此才找到這的吧。」她回答。
「運氣真好。」
防火女雙手環胸,並說:「是啊,運氣真好。」
她是個防火女,唯一活著、而且會說話的防火女,但她卻平凡的難以言喻。後來,我又問她:「你能自由行動?」
防火女似乎明白我的不解,她因此岔笑了一聲,然而她的笑聲也幾乎沒有任何特徵,甚至缺少情緒。「是的,我是自由的。」
「是嗎?真好、真好……。」
「喔?你在同情我的同伴嗎?但是啊,不死人,她們不需要你高高在上的同情。」
「我沒有。」
「就算有,你又會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