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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見何星航將呂川逼得左支右絀,武林群豪盡皆喝起彩來。方韜趁熱打鐵:“星航,再走天樞,攻敵腰眼!”
話音未落,何星航已經斜拐一步,玉足尚未踏實地面,纖腰已經擰了半個圈,藕臂舒展開來,墨劍輕巧地一蕩,鋒刃直削呂川的腰眼,呂川狼狽不堪地躲閃著,終歸還是慢了半步,被一劍砍中腰肢,當即鮮血迸流。
“乘勝追擊!回走天璇,斬他脖頸!”方韜叫道。
若是何星航一人與呂川對敵,縱然她的劍法可以壓過呂川,那也得是二三百招之後的事了,但是此時有方韜在一旁指點,就跟二人並肩戰鬥一樣,呂川又如何敵得過她?在眾人的眼裡,何星航的動作當真是翩若驚鴻、矯若遊龍,那柄墨劍翩躚飛舞,宛如一隻振翅高飛的玄色閃蝶,沿著北鬥七星的軌跡緊逼著呂川,每一次輕巧地叮到呂川的身上,都會盛開出一朵絢麗的血花,二十招之後,呂川已是遍體鱗傷,血染衣衫,他變得愈加瘋狂,開始採用同歸於盡的瘋狂打法,但是在方韜的指點之下,何星航的應對始終是遊刃有餘,到後來,甚至方韜還沒把話說完,何星航便已完成了動作,好似方韜不再是在指點,而是在解說一般。
終於,呂川脫力了,這個因愛生恨,可憐而又可憎的人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雪劍,被何星航的墨劍一磕,當即脫手墜向地面。何星航輕抬左腳,在劍背上一顛,反手抄住,同時墨劍往前一遞,已頂在了呂川的咽部。
“哈哈哈哈!”呂川見自己敗局已定,竟兀自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尖利而沙啞,令聽者說不出的難受。“方阿牛!史念翎!別高興的太早,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笑畢,呂川突然發出一聲嘶吼,然後猛地向前一沖,何星航不及後退,墨劍已經“嗤”的一聲沒入了呂川的脖頸,自其後腦勺上穿出!
方韜緩緩地站了起來,望著呂川的屍體,沉吟不語。何星航拔下墨劍,走到方韜身邊:“方大哥,多謝了。”方韜笑了笑,他雖然恢複了一些體力,卻還是虛弱得緊,也就沒多說什麼。
可那千餘清兵已經傻了眼了,鰲拜被擒,趙彥濱並八仙全數喪命,他們此刻是群龍無首,又被一幫悍不畏死的匪兵堵在周圍,一時都不知道是該戰、該逃,還是該降,方韜看著他們,神色複雜——這幫清兵裡還有不少看上去頗為年輕,嘴角上淡淡的絨毛表明他們甚至還未及弱冠,眼神裡的恐懼和慌亂是掩飾不住的。
“阿牛,這些人該怎麼辦?殺了還是放了?你拿個主意吧!”清塵問道。
方韜仰頭看天,此刻已快是午時,太陽漸漸熾烈,但是天上還飄著幾縷雲絮,純白如雪,天幕碧藍,像是一大片晶瑩的藍水晶,陣陣和風在集賢峰周圍奔流,帶來陣陣鳥鳴回響,讓人耳清目明,心曠神怡。
“首惡已死,又何必再造殺孽……太師叔,依我之見,放他們回去吧!”方韜道。
龍環兒跨上棗紅馬背,揮動紅纓槍,指揮漫山的匪兵讓出一條通路,嬌喝道:“方少俠仁義,不願殺戮,所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但他仁慈,我卻不同,你們聽好了,誰日後若敢再踏進衡山一步,休怪我手中長槍不留情面!”
清兵們面面相覷,卻遲遲沒有動身下山,方韜看到他們的眼神都滯留在鰲拜的身上,心下明白,道:“你們是怕回去之後因主將被俘而受到牽連麼?既然如此,我再賣你們一個面子,放鰲拜跟你們一起走!”
此言一出,群豪大驚,清塵急道:“阿牛不可,此人乃滿清重臣,如何能放?”
方韜笑了一聲,道:“葉玄那小子年幼,需要有人悉心指點才不會變成一個暴君。鰲拜既是輔政大臣,他對葉玄的影響極其重要,若是他死了,再有不懷好意之人攛掇,惹動了小皇帝的肝火,那我們天下的老百姓們又不得安生了!”
說罷,他走到鰲拜面前,伸手扯住鰲拜衣領,將他提溜起來:“鰲拜,在放你走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說!”緊接著,他抓著鰲拜,縱身一躍,直飛到那面石嶂的頂端,衡山集賢之秀,盡在腳下。方韜拍開他的xue道:“鰲拜,我且問你,這世間之人,誰最大?”
鰲拜立在石嶂之上,勉力維持住平衡,卻不願露出半點怯色,冷哼一聲道:“若論武功,自然是你最厲害,連趙彥濱都不是你的對手。”
方韜道:“武功第一,那又如何,就算能敵萬人,不過匹夫之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