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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涼如水。
紫禁城乾清宮內,小皇帝康熙躺在榻上,輾轉反側,毫無睡意。
每一次閉上眼睛,邢依的臉就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那張雖然嬌豔如花,卻因為失血而變得慘白的臉;那張雖然還帶著笑容,卻因為劇痛而眼神悽苦的臉。
多少次從噩夢中清醒過來,康熙都會淚流滿面。
“三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傻!我們不是事先就商議好,拜莫鐵鑫和方阿牛他們二人為兄,只不過是為了配合鰲拜,肅清漢人的江湖勢力嗎?你怎麼能對莫鐵鑫動真感情呢!我……我可是真把你當成姐姐啊!你這麼離我而去,我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康熙翻了個身,無聲地流著淚,背後燈燭晦暗,搖搖欲滅。
而在皇城外的鰲拜府上,卻是燈火通明,客廳之中正在大排筵席,鰲拜坐在主人位,趙彥濱坐在主賓位,二人面前俱是美酒金樽、水陸畢陳,其餘客位之上,則坐著八仙,彼此間觥籌交錯,言笑甚歡。
鰲拜雙手端起一樽美酒,奉至趙彥濱面前,道:“尊者當真是算無遺策,一個月之後,我們便可將黃庭觀從世間抹去,隨後更能蕩平漢人武林,保我滿清江山萬世永固!某立下此等不世之功,必能壓倒索尼那老朽,將來位極人臣,獨攬大權,當真全賴尊者之能!請尊者滿飲此杯!”
趙彥濱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接過酒樽,道:“大事未成,貧道豈敢勞煩大人奉酒!”
鰲拜仰天大笑:“尊者何必過謙!某不但要為尊者奉酒,還為尊者準備了別具風味的節目呢!請尊者安坐,靜靜欣賞!”
隨著鰲拜的擊掌聲,十個金發碧眼,身著輕紗的西洋舞娘款款而來,那被太陽曬出來的小麥膚色,襯在燭光之下,泛著迷人的光彩,輕紗遮掩不住的那豐滿圓潤的曼妙嬌軀,帶著強烈的節奏感,開始翩然起舞,酥胸高挺,豐臀挺聳,隨著舞步兇猛地震顫,只看得場中諸人目瞪口呆,垂涎三尺,更有甚者還流下了鼻血!
一曲舞畢,十個西洋舞娘俱是香汗淋漓,愈顯迷人。鰲拜大笑道:“尊者,這幾個西洋女子與咱們中原女子相比如何?”
趙彥濱笑道:“她們雖不及中原女子娟好靜秀,卻別有一番韻味,若中原女子像水,那她們就如火焰一般,著實引人注目!”
鰲拜道:“既如此,今夜就讓尊者及‘八仙’享用一下這十個‘火’女如何?”
坐在趙彥濱下首,重傷初愈之下,臉色還顯蒼白的呂川聽了這話,表情不禁微變,趙彥濱轉頭目視他,示意他不可胡亂發作,隨後道:“吾乃修道之人,不願近女色,這十個西洋女子,不如由大人先挑三個,剩下七個再由我這幾個劣徒挑選!”
鰲拜早已有了幾分酒意,哪裡知道自己方才的言談已觸及呂川的底線?若不是趙彥濱在場,以呂川的個性,怕是已暴起傷人。晚宴畢後,他樂呵呵地摟著三個西洋舞女往後堂去了,邊走還邊回頭叫嚷著:“尊者,待大事一成,你們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趙彥濱輕哼一聲算是回應,待鰲拜的身影離開視線之後,他對著呂川之外的其餘七仙們微笑著擺了擺手,那七人立刻湧向了剩下的西洋舞女,一個個如狼似虎的,連尚未成年的藍採和都不甘落後,一人搶了一個,立刻作鳥獸散。
“哼,一群好色之徒!”呂川撇了撇嘴。
趙彥濱嗤笑一聲:“他們好色,你難道就很正派麼?你大傷初愈,少喝一點,天色也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我需要你在一個月內恢複到最佳狀態,這樣就算高瀠未曾得手,你也能坐鎮八仙陣首,擊敗方阿牛!否則我們的大計便毀於一旦!”
呂川順從地點點頭,也離開了宴會廳,趙彥濱坐了一會兒,也步入院中,緩緩拔劍,遙指懸於天上的如盤滿月,清嘯一聲,開始舞劍,風雲呼嘯,光影流轉,短短片刻功夫,他已刺出五十餘劍,把庭院中的一株大柳樹帶得枝葉紛飛,若舞碧紗。
“嘿嘿!方阿牛,你我之間是該有個了結了!蕭千鶴那老家夥尚且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沒了他的庇護,看你怎麼跟我鬥!”趙彥濱收劍回鞘,慢悠悠地離開了庭院,待他走後約有半盞茶功夫,忽聽得“喀拉”一聲脆響,那株大柳樹竟從中斷裂開來,枝殘葉落,木屑橫飛,倒在地上,激起幾縷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