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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天氣已經開始暖和起來了。
吃過早飯,方韜陪著史念翎和雲溪母女說了會兒話,便動身去了不語崖,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不語崖練功,莫鐵鑫所說的趙彥濱劍法中的細微疏漏,他一直都在苦思破解之法,卻隱約有一點桎梏,讓他無法突破,不語崖上沉靜幽謐而風清氣爽,在方韜看來是突破這點桎梏的最佳地點。
不過,來到不語崖之後,方韜卻發現,崖頂的草地上已經躺了一個人了。
天上飄著不少流雲,稍稍地給太陽蒙了一層白紗,讓原本有些熾熱的日光變得溫柔和煦了很多,那人嘴裡叼著一根草莖,枕著胳膊,無意識地搖晃著二郎腿,傻傻地望著碧藍如玉的天空。
“師弟!發什麼呆呢!”方韜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走到那人身前,突然發問,把那人驚得“嗷”一嗓子蹦了起來——不是別人,正是小師弟蘭叢茂。
“方師兄,你這樣會嚇死人的!”蘭叢茂看清方韜的臉,這才鬆了一口氣,悻悻地坐回草地上,隨手揪起一棵綠瑩瑩的草葉,又叼進了嘴裡,那草葉上原本趴著的一隻小蟲慌張地飛走了,避免了被蘭叢茂的口水淹死的噩運。
“怎麼了,不開心啊?星航呢?她今天沒來教你練功啊?”方韜也坐在了草地上。
“我早上去找她了,可她說她不太舒服,這幾天就沒法教我練功了。嗯,她今天好像連房間都沒出,我還看見賀師叔往她房裡送了紅棗桂圓粥呢!方師兄,星航姐姐會不會生什麼重病了。”蘭叢茂眨著眼睛問道。
方韜有點兒語塞,他倒是明白何星航為什麼“不太舒服”,可是他又該怎麼跟面前這個才剛舞勺年紀的小家夥解釋那種只有少女才會有的生理問題呢……
“呃……嗯……她沒生病,只是不太舒服而已,過幾天她就能繼續教你練武了。”
“哦。”蘭叢茂悶悶地答應了一聲,再無回應,方韜覺得他很不正常,便又問道:“怎麼這麼無精打採的?星航這幾天沒法教你練武,我可以啊!”
“那有什麼意思!”蘭叢茂脫口而出。
方韜無語,這臭小子,什麼叫跟我練功沒有意思!你明明是整個黃庭觀出了名的小武痴,我這麼一個在江湖上都稱得上沒意思!難道說我的武功比星航差?難道說在你那個小腦袋瓜裡,有什麼會比武功還要重要了?!
方韜慢慢直起身子,側頭盯著蘭叢茂,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戲謔——還別說,這小家夥比幾年前初次見面的時候變了好多——還不滿十五歲,個頭卻已經比自己還要高了,膚色還是跟以前那樣白皙,卻不是幼童那樣的乳色,而是有點象牙般的月白,因為道門弟子無須剃發,因此他那一頭簡單地束成髻的烏發竟有點兒女子般的黑亮柔順,眉如鐵劍,目如朗星,鼻子挺直得像是一道山樑,抿緊的嘴唇不經意地流露出絲絲還略帶稚氣的堅毅。
嗯,原來不知不覺間,這個小家夥已經長大了呢!
“什麼時候開始的?”方韜開口了,問出一句聽上去有些沒頭沒腦的話。
“什麼什麼時候開始的?”蘭叢茂一頭霧水。
這小子,竅還開得不夠大!方韜默默地想著,我十五歲的時候可比你要強多了!
“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做過什麼夢?”方韜考慮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自己在武功山密林中做過的那個旖旎的春夢,便打算拿“夢”這個話題做切入點。
“夢?我做過啊!可是……”蘭叢茂還沒說完,方韜直截了當地提示道:“與星航有關的!有嗎?”
蘭叢茂沒有回答,但他的臉卻“唰”地一下漲紅了。
……
與星航姐姐有關的,不是“有”這麼簡單,而是太多了!
一開始,只是白日的重演,兩個人在林間追逐、鬥劍。後來,卻慢慢地不同了……
記得一個夜晚,他豁然驚醒,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冷汗浸透了貼身的衣服,同屋的師兄弟們都還呼呼睡著,黃庭觀裡的男弟子人數本來就不多,全都集中在觀後最大的那間寢室裡,每到夜闌人靜時,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都有,所以雖然他在驚醒之前曾發出過幾下低沉的慘叫,卻也沒有吵醒其他人。
在那個夢裡,他把自己的初吻送給了星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