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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刑部大牢,方韜在第一時間就確定了一件事——邢依所繪制的地形圖還真是精準。
從大牢門口到每一層的各個監舍,無論是位置還是佈防,都跟地形圖上別無二致,方韜一邊隨著老張頭挨個監舍送飯,一邊暗自嘀咕:“邢依莫非真是良心發現了?”
慢慢地,方韜跟著老張頭來到了關押重刑犯所在的地下監舍,按照邢依所繪的地形圖,目前這裡只關押了莫鐵鑫一人。剛走到門口,方韜便感到迎面一陣濃烈的殺氣襲來,稍稍抬頭望去,只見面前出現站了一個身材近七尺高的巨漢,腦袋比門框子還要高出寸許,身披一襲重鎧,少說也得有四五十斤沉,腰間挎一柄重刀,顯得威風凜凜,氣勢不凡。
外家功夫高手,一拳下去,少說也能打死一頭牛——方韜迅速地給這個巨漢下了定論。
老張頭唯唯諾諾地將還剩了一點兒餿飯糠菜的食桶遞給那巨漢:“大人,您請,小的在外面候著。”
方韜眯了眯眼睛,裝出一副無辜的嗓音:“師傅,這桶又髒又臭的,您怎麼能讓這位大人親自拿進去呢?”
老張頭訕笑了兩聲,沒有說話,那巨漢回過頭瞪了方韜一眼:“天牢重地,別亂說話!”腳下卻不停,“咚咚”地下到地牢裡去了,每走一步,地面都似乎震顫一下。
方韜低垂著頭,顯出畢恭畢敬的樣子,心道:“此間防衛如此嚴密,看來大哥就被關在裡面。可是,我該如何突破這些防衛?單看這巨漢就不是個普通角色,若是僅他一人,我還可輕松取勝,假如這天牢裡的護衛都是這般人物,那可就麻煩了!”
須臾,那巨漢便又回來了,手中的食桶已經變得幹幹淨淨,老張頭接過手來,又唱了個大諾,轉身離去,方韜不敢露出破綻,急忙亦步亦趨地跟上,但他耳聰目明,還是聽到了身後幾個護衛的竊竊私語。
“我說,這犯人還真是奇怪啊!說他怕死吧,那些殘酷的重刑他都捱下來了,都被打得不成人樣了,卻連半個字也不曾吐露;說他不怕死吧,那麼難吃的餿飯,他眉頭都不眨一下,每頓都吃得精光。你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你還不明白?他肯定覺得他那些手下會把他救出去!唉,這幾日可來了好幾撥要飯的了,有幾個人仗著身手好,還想硬闖刑部大牢救人呢,結果連門都沒進就被射殺得幹幹淨淨,真是慘吶!”
“這幫人也真是悍不畏死,面對十幾杆火銃,竟也敢硬沖!”
“什麼悍不畏死,我看就是傻大膽,不曉得火器的厲害!”
……
火器!這幫看守莫鐵鑫的護衛手裡,竟然有火器!
聽了方韜的敘述,何星航緊張地捏緊了小拳頭:“天哪,他們手裡居然有十幾杆火銃,那我們想劫獄救莫大哥就太難了!”
方韜搖搖頭:“不是太難了,而是根本就不可能!我們想要到地牢裡救人,就得先透過上層的狹窄過道,別說十幾杆火銃,就算只有兩三杆,堵在過道裡同時放槍,就算是練過金鐘罩鐵布衫的絕頂高手,也得死在那裡!”
何星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說就這麼無功而返嗎?”
方韜在屋裡來回踱了幾圈,右手握拳,猛地砸在左手掌心裡:“星航,我們失誤了!早知道邢依並非欺瞞我們,就該把她一起帶來!有她在,說不定能幫我們混進去!而且她這麼長時間不回去,雖說她來黃庭觀之前已在宮中做好安排,也難保康熙小皇帝不會起疑心!”
兩個人商議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出來,剛好此時老張頭做好了晚飯,戰戰兢兢地來叫他們,他們也不再過分糾纏於這個問題了,草草用過晚飯之後,四個人還是按頭天夜裡的老樣子休息——何星航在裡間守著桃花,方韜在外屋看著老張頭。
又是緊張的一夜過去,方韜隨著老張頭二赴刑部大牢——在牢外,所有的商議都是紙上談兵,只有進一步熟悉牢內的情況,才能去想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然而,這一天又是徒勞無功的,方韜依然沒能進入地下的囚牢,更遑論見上莫鐵鑫一面了。傍晚時分,方韜無奈地走出刑部大牢,暗嘆一聲:“從牢門正面無法突破,偷掘地道又不知莫大哥的具體方位,真是兩難!再這麼下去,恐怕只有等莫大哥被開刀問斬時再劫法場這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