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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大哥出事了!你一定要救救他!”
邢依打馬如飛,頃刻間賓士而來,整個人就像是撲火的飛蛾一般從馬上直躍下來,摔倒在地上,手掌都擦破了皮,她卻也顧不上了。
“大哥出什麼事了?”方韜慌忙上前攙起邢依,他感到自己的眼皮開始一陣陣地劇跳。
“他入宮行刺皇帝,失手被擒。現已押入天牢,鰲拜正帶人用刑逼供,欲將整個丐幫一網打盡!”邢依痛哭失聲,“二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大哥!”
方韜感到頭上一陣五雷轟頂,他一把將邢依拎起來:“怎麼會?大哥他武功絕頂,就算行刺不成,也能全身而退,豈能失手被擒?”
邢依泣道:“都是我的錯,是我派人招來了趙彥濱和他的部下,大哥寡不敵眾……”
“你招來趙彥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方韜怒道。
“因為大哥……大哥要刺殺的,是咱們的四弟啊!我……”
……
“阿牛,你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總這麼幹坐著,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拂曉時分,史念翎從睡夢中醒來,卻發現方韜還是一動不動地呆坐著,雙眸中布滿了血絲,紅通通地盡是戾氣,很明顯,在過去的一天一夜裡,他水米未進,也未曾閤眼。
“阿牛!”見方韜沒有回應,史念翎嚇壞了,急忙下床來,伸手搭在方韜肩上,輕輕搖了幾下。方韜這才微微轉頭,眼神裡殺氣稍褪,又露出些許悲憤:“翎兒,你說我是不是太愚蠢了,隨隨便便就相信了別人的鬼話,被一個小孩子耍得團團轉。大哥被擒,歸根結底還是怨我,還是怨我啊!”
史念翎勸道:“我明白你有多麼自責,可再怎麼樣,你也不能這麼折騰自己呀!再說了,那位邢依姑娘不遠千裡而來,不就是因為心生悔意,想要請你下山,赴京救人的嗎?你這麼不吃不眠,身體垮了還如何救人?”
“心生悔意?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心生悔意!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你教我如何再信她!”方韜顫聲道。
“我相信她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師伯雖然把她暫時軟禁起來,卻吩咐我們不可怠慢了她;師父那麼火爆的脾氣,也不曾為難於她。這說明兩位老人家對她的話也並非全然不信。阿牛,無論邢依姑娘說的是真是假,你都得去一次京城,到時再見機行事便是了。你得明白,能對付趙彥濱的人,只有你一個了!”
聽了史念翎的話,方韜沉思了片刻,閉上眼睛,緩緩地吐了一口鬱在胸中的悶氣:“翎兒,麻煩你幫我弄點吃的來吧,我有些餓了。”
……
元宵佳節尚未來臨,方韜卻不得不再一次離開了黃庭觀,離開了自己的妻女,奔赴京城。此次赴京救人,陪在他身邊的是何星航,一行兩騎日行夜宿,約莫十餘天後,他們來到了目的地。
未出正月,春寒料峭,京城的防備十分嚴密,有數量不少的清兵在來迴游弋巡查,菜市口的石牆邊擺了一排木樁子,樁頂上掛了一溜兒十幾個人頭,腔子裡的血已經被凍成了冰碴子,把木樁子染成了觸目驚心的黑紅,方韜望了一眼,微微遲滯了一下,接著便面無表情地牽著馬繼續前行。
何星航卻感到有些驚恐和惡心,她不是沒有殺過人,卻從未見過這樣的頭顱——怒目圓睜,表情扭曲,帶著即使九世轉生也無法抹掉的憤恨和不甘,她加快腳步,跟上方韜:“阿牛哥哥,他們……”
“他們,都是丐幫的兄弟……中間那個樁子上掛著的,便是我曾經跟你提過的丐幫陽泉分舵壇主,黃暘黃大哥。”方韜淡淡地說道。何星航捂住嘴巴,壓住了驚呼聲,淚水卻不可抑制地盈滿眼眶。方韜的聲音依然是淡淡的:“現在別哭出來,驚動了韃子兵就不好了!咱們現在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養足精神,再圖救人。”
兩個人找了客棧,訂了兩個房間住下,用過晚飯之後,二人囑咐店家不可打擾,便一齊進了方韜的房間,反鎖了門,開始研究下一步的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