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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韜不敢硬接這第二掌,急忙施展天罡北鬥劍,以靈動的步伐堪堪閃避過去,左肩卻被波及,綢衫裂開,肩頭處現出一道血口。方韜退開數步,罵道:“好你個瘋子,我內力不及你,你就真當我鬥不過你嗎?!”說罷,他橫下一條心,左腳虛踏搖光位,迎著祝融焱的第三掌,挺起墨劍,猛地向祝融焱攻殺過去。祝融焱此時已瘋,他的烈焰掌雖然威力巨大,卻已經章法錯亂,方韜左右騰挪,在撲面而來的熾熱掌風之中覓得一處小小的縫隙,他身材雖然壯實,卻不算高大魁梧,勉勉強強,也擠過了那處縫隙,墨劍順勢指向開陽位,“嗤!嗤!”兩聲,祝融焱的左腿上已被開了兩個小小的血洞!
方韜得手後不敢大意,急忙抽劍撤身,然而祝融焱卻並未倒下,左腿上的疼痛反而更加激發了他的瘋性,轉眼之間,他的第四、第五掌接踵而至,方韜只好就地打了兩個滾兒,狼狽至極地躲閃過去。
“該死!此刻就算莫大哥親來,怕是在祝融焱這廝身上也佔不得半點便宜!若不能一招結果他的性命,萬不能貿然靠近!”方韜站穩身形,綢衫上已沾了不少泥土,所幸經過這一番較量,祝融焱的視線已經再次失焦,並未朝他繼續攻擊過來。
“咦?我幹嘛要結果祝融焱的性命?我跟他有什麼仇怨嗎?這瀠雲山莊又不是我的,我幹嘛要拼命?”突然間,方韜的腦海裡閃過一連串疑問,“那位高大姐頗擅用毒,手下也有不少會武功的人,難道她還解決不了這個已經發瘋了的祝融焱嗎?唉,我是不是被春燕那傻妞傳染了,趁這個空趕緊跑多好!”
想到這兒,方韜突然覺得輕松多了,他屏氣凝神地躲到一旁,等到祝融焱風急火燎地從他身邊闖過去之後,他拔腿便往反方向走,還沒走出幾步遠,突然聽到背後一陣嬌呼:“你別再往前走了,快些退回去!不然瀠姐姐會殺了你的!”他循聲回望,只見春燕竟大張雙臂,攔在了祝融焱身前,一臉的凜然正氣。
“這個傻妞!怎麼跑回來了!”方韜只覺一陣頭大,“完了,看來我又走不了啦!”
祝融焱哪裡會在乎攔在他面前的究竟是強悍的對手,還是一個嬌弱的小姑娘?二話不說就是一掌過去,春燕嚇得花容失色,連躲避都忘記了,方韜箭步上前,摟住春燕的纖腰向旁邊一閃,烈焰掌風掠過他的脊背,燙得他齜牙咧嘴。
“你……你的辮子糊了!”春燕張嘴就是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方韜想生氣也氣不起來:“別管我的辮子了!你趕緊跑得遠遠的,別礙我的事!”說完,方韜回身,挺劍刺向祝融焱,天罡北鬥劍的妙處完全施展開來,祝融焱身上又被刺出了幾個小洞。祝融焱痛苦難當,胡亂地揮手,將烈焰掌力鋪天蓋地地使將出來。方韜苦於背後就是春燕——這個懵懂的少女完全不知躲避——只得咬牙硬扛。
“我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遇上你這麼個傻妞!怎麼還不跑啊!”連著扛了七、八掌,方韜漸漸支撐不住了,那件上等的綢衫已經被炙烤得面目全非,全身的血液都近乎於沸騰,眼見得祝融焱下一掌又要襲來,方韜終於下定了決心!
“與其這般被動捱打,不如向死而生!”方韜將全身的內力凝於一處,右手抓牢墨劍,迎著那氣勢逼人的烈焰掌力,毅然決然地沖了上去!
祝融焱這一掌的最終目標,是方韜的右脅,方韜一邊將那凝聚到一處的內力轉移到右脅處,一邊將墨劍轉到天樞位,對準了祝融焱的印堂。
“啪!”強大的烈焰掌力擊中了方韜的右脅,縱然方韜將全身內力都凝於此處與之對抗,也覺得五髒六腑都像被一根燒紅的鐵棍絞碎了一樣,四根肋骨齊齊斷裂,整個人就如同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而祝融焱則定定地站在了那裡,那柄墨劍深深透入了他的腦袋,創口極其平滑整齊,腦漿和血液甚至都沒有流出來!
……
方韜覺得自己像是在夢裡:眼前,總是一片漆黑;耳旁,始終寂靜無聲。除了右脅的傷處仍有些隱隱作痛,身體的其他地方都感覺十分舒服,周圍是微燙的緩慢水流,應該是泡在一池活水溫泉中,偶爾會有一雙暖暖的、軟軟的手掌,溫柔地拂過他的傷處,每拂過一次,傷處的疼痛便會減輕一分。
“翎兒,是你嗎?”每一次,方韜都會輕聲地呢喃這麼一句。只是每次問完這句,那雙手便會默然離開。直到有一日,方韜在問完之後,搶在那雙手離開之前,不顧肋下的痛楚,抬手抓住了那雙柔荑。
僵硬地掙紮了幾下之後,那雙手重又恢複了原來的柔軟和溫暖,順從地被方韜抓著。方韜將那雙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翎兒……翎兒……我好想你……”。方韜的心髒“突!突!”地跳了起來,下意識地將那溫香軟玉攬入懷中。
蔡忠良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後響起。方韜嚇得一個激靈,從溫泉池中“嘩啦”一聲坐了起來。
“給你治了整整兩個月,傷口還疼嗎?”蔡忠良問道。
方韜這才記起曾經遭遇過的事情,急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脅,只見那裡有一道長長的傷疤,縫合的線口還清晰可見,另外又敷著兩劑膏藥,看上去很慘烈,不過已經沒有什麼痛感了。蔡忠良道:“你被春燕帶回來的那個瘋子打斷了四根肋骨,肝脈幾乎損廢,幸好你事先集中了全身內力進行抵禦,總算沒有危及性命。不過……”
“不過什麼?”方韜急切地問道。
蔡忠良道:“你被那瘋子打傷肝脈,有一股極為熾熱兇烈的內力聚集在你的肝膽二髒之中,難以宣洩,雖不致命,卻終有隱患,從今往後,你不得再吃油膩,更不能沾一滴酒!”
方韜笑道:“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對了,那個瘋子怎麼樣了?”
“被你一劍刺穿腦門,當場斃命!好了,咱們言歸正傳。既然你的傷已無大礙,便趕緊穿好衣服跟我走一趟吧!高莊主要馬上見你!”
“高大姐要見我?她有什麼事啊?”
“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還不清楚嗎?”蔡忠良說道,語氣充滿了無奈和嘆息,“雖說你這兩個月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難道你就真不記得自己養傷期間發生過什麼?”
方韜大搖其頭,上得岸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我真不記得了,一點記憶都沒有。”
蔡忠良想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那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夢?”
方韜紮好束腰錦帶:“做夢?”就在這時,他突然記起了那個“春夢”,不禁張口結舌起來,“這個……應該是沒有過吧!”
蔡忠良眯起眼睛,似乎看破了方韜的謊言,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子:“你呀!唉,我也不說什麼了,等見了高莊主,看她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