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方韜還想再勸,徐援道:“我意已決,不必再說!方兄弟,這些老幼傷殘兄弟的性命,就託付給你還有莫幫主了!”方韜把頭偏向一旁,咬了咬嘴唇,抑住眼中的淚水:“徐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些兄弟平安帶到晉王身邊的!”
徐援微笑著拍了拍方韜的肩膀,又將視線投向一旁的趙婕筌:“筌妹,你一定要緊跟在方兄弟身邊,不要亂跑!等到五更之後,我便會去中軍找你!”
趙婕筌睜大眼睛,用力地搖了搖頭:“我不!”
“聽話,跟方兄弟撤!他會保護好你的!”
“我——不!”趙婕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陪在你身邊,你不撤,我亦不撤!”
徐援“嗖”地一下,將佩劍橫在趙婕筌頸中:“筌妹,你要違抗軍令嗎?我讓你撤你便撤!不要逼我!”
趙婕筌不甘示弱地近前一步,那淩厲的劍鋒微微陷入她頎長脖頸的白皙面板之中:“援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與其在混亂中全軍覆沒,不如以命換命。你是要用自己的性命,換取其他兄弟逃生的時間,什麼五更之後便來找我?全是騙我的!援哥,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慷慨赴義,我又豈能茍且偷生?你若要殺我,現在便動手吧!”
“筌妹,你……”徐援頹然地放下握劍的手。
趙婕筌輕輕地挽住了徐援的臂膀:“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會離開你的。”
……
夜幕之下,南明軍開始拔營,莫鐵鑫和方韜分頭行動,將各營各寨的傷兵全部喚醒,火頭營、輜重營各自動身,有條不紊、忙而不亂,開始組織撤兵,徐援、王湘遠率領一千生力軍開往江邊,嚴陣以待。
一部戰車轟隆隆地駛到江邊,車上,擺放著一架戰鼓,趙婕筌身著一襲戎裝,曼妙婀娜的身姿更顯颯爽,兩只纖纖玉手,握著兩支鼓槌,螓首微側,皓月般的明眸注視著漆黑若墨的大金沙江,那裡,已經能隱約看出數百艘戰船劈波斬浪的影跡……
徐援微微蹲伏在岸邊的塹壕之中,呼嘯的江風如刀般劃痛了他的臉頰,他回頭望向趙婕筌,趙婕筌剛好也把視線轉向了他,四目相對間,已說過千言萬語……
“弓弩手,準備!”徐援高高伸出手臂,猛地向下一壓,“放箭!”
“咚!咚!咚!咚!”趙婕筌掄起鼓槌,擂響了戰鼓,弓弩手們挽弦搭箭,將一支支矢簇射向江心,一片片慘叫立時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噗通!噗通”的落水聲,徐援的怒喝卻始終響徹雲霄:“不要吝惜箭矢!給我放!”轉眼之間,數千支箭如滂沱之雨,劈頭蓋臉地射向了渡江的緬軍,前面的十餘艘戰船早已被釘成了刺蝟,橫過船身來,堵住了後船的航路,鮮紅的血彙入墨色江水,很快便消逝不見。
索吞坐鎮中軍戰船之中,早已判明形勢,他當機立斷,傳下軍令:“所有戰船,拉開陣勢,一字排開,突擊江岸!任何船隻不得有絲毫後退之勢,否則軍法從事!”
數百艘戰船慢慢排開,縱橫二、三裡地,繼續向江岸推進,徐援細細地聽了一會兒,已知曉緬軍戰法,立刻喊道:“湘遠兄弟,速將火頭軍撤退前留下的食油運來!”王湘遠應命而去,片刻後便將一車食油推了來,徐援又令道:“湘遠兄弟,速帶人將食油灑到岸邊,灑勻些!務要堵嚴緬軍登岸之路!”
……
李定國正在中軍休息,自從跟緬軍隔岸相持以來,他的傷寒症愈發地嚴重了。李嗣興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父親,卻赫然發現這位曾經如天神下凡般威武莊嚴的大明晉王,此時竟骨若枯柴,瘦削如斯,須發已是黑少白多。
“興兒,徐援可曾有軍報傳來?”李定國雖然平臥榻上,卻終是難以入眠。
李嗣興遲疑了一下,道:“沒有,徐將軍並無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