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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轉眼已是順治十八年的盛夏時分,康熙帝登基剛過半年。
衡山黃庭觀,史念翎即將臨盆,清玄師太從山下請來幾個接生婆,加上觀中為數不多已為人妻、人母的女弟子協助,整個黃庭觀都進入到一種有條不紊的忙亂狀態之中。
清塵卻感覺有些惱火,對清玄道:“住持師姐,這阿牛是怎麼回事,念翎馬上就要生産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卻遲遲未歸,難道他忘了日子了?還是說他在外面又尋了新歡?”清玄道:“師妹稍安勿躁,阿牛忠厚良善,斷不會做這等事。想必是毒傷未愈,還在南疆治療吧!”清塵道:“即便如此,他也該捎個口信來!”
就在這時,蘭叢茂心急火燎地從山下跑來,跑得滿身大汗,小臉紅撲撲的,清塵攔住他:“叢茂,亂跑什麼?要是摔了跤,又該哭了!”
蘭叢茂道:“太師父、太師叔,不好了!我剛才在山門外獨自練劍,突然來了一人,說什麼‘練得一點兒也不到家’,我心裡不服,要跟他拆上幾招,結果被他一掌就打翻了,你看,我屁股上還沾著泥哩!”說著便轉過身,讓清玄和清塵看他褲子上的泥土。
清塵勃然作色:“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我去會會他!”卻被清玄止住。清玄拉過蘭叢茂的小手,把了把脈笑道:“無妨,那人內功不俗,已然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叢茂還能這樣亂跑?叢茂,你跟太師父、太師叔說說,那人相貌如何?”
蘭叢茂道:“那人歲數比我大不了多少,個子比我高一頭,很壯實,面板也黑黑的,背上帶著一把短劍。”清塵聽了,不禁訝異地叫出聲來:“難道他是阿牛?”
清玄道:“去看看便知!”蘭叢茂引著清玄和清塵向山門走去,卻恰好更那少年打了個照面,清玄只覺眼前一亮,來人正是方韜,但是和離開黃庭觀之時的那個方韜相比,此時的方韜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看上去不怒自威、目光如電,步履穩健而輕盈,額頭兩側的太陽xue微微鼓起,顯是內功頗為精湛!
見到清玄和清塵,方韜躬身拜倒:“徒孫阿牛,拜見太師父、太師叔!”清玄急忙上前將方韜扶起,感到方韜經脈之中內息充盈,毒傷已愈,心中當真是大喜過望,道:“阿牛,你內傷已痊癒,又能按時回歸,當真是太好了!”
蘭叢茂卻帶著敵意看著方韜,方韜微微一笑:“小師弟,方才多有得罪了!”
清塵道:“哦?你是如何知道他是師弟的?”
方韜笑道:“方才進山門之時,我已聽到太師父、太師叔與小師弟之間的對話,所以知道。”清塵驚道:“我們與叢茂對話的地方,距山門至少一百五十步,你居然能聽到?也就是說,這短短半年多時間,你的內力已經幾乎能與我並駕齊驅了!”
方韜道:“我隨駝隊去了南疆,自天山上採來百年不遇的冰蓮花,只服用了一株,輔以忌患先生的妙手醫術,我體內的毒傷便已好了七八成了,蕭千鶴老前輩在我體內留下的那兩股真氣、還有蠻徒祝融焱打進我體內的烈焰掌力也大多排出了體外,剩餘的部分則彙入到我的奇經八脈之中。我又按著結義兄長——莫鐵鑫莫幫主贈予我的那本內功冊籍細心修練,已將經脈中所殘存的異種真氣全部融會貫通。”
清玄撫掌笑道:“這便是好事多磨、因禍得福。阿牛,你宅心仁厚,方有此福報!”
方韜道:“多謝太師父誇贊,阿牛真是愧不敢當!翎兒她怎麼樣了,我算過日子,這個月她便該生産了,我一路上緊趕慢趕,連換了三匹快馬,沒耽誤時日吧!”
清塵道:“你來得還算及時,今早我剛請接生婆為念翎檢查過,再過約莫三五天,她便分娩了,你回來了,念翎心裡也能踏實些。”
方韜道:“這半年多,我不在黃庭觀,真是多謝太師父、太師叔照顧翎兒!”
清玄笑道:“閑話就別多說了!你趕快去看看念翎吧,她可是一直盼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