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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夫人,陳墨金一路策馬疾馳,直奔城西的金匱堂,在前往苗疆之前,他決定先去拜訪一下歐先生,詢問一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來進一步緩解方阿牛體內的毒素蔓延。然而,距金匱堂尚有一條街的距離,陳墨金便聽到了一陣夾雜著哭喊聲和斥罵聲的喧嘩。
“你這個臭老婆子,趕緊滾開!耽誤了鄂妃娘娘的病情,你吃罪得起嗎?”陳墨金認得這聲音,正是七品知縣胡大人!陳墨金與這胡大人相交頗深,知道他絕非那種欺壓百姓的惡官惡吏,心中暗道蹊蹺,急忙加快速度奔了過去。遠遠望去,金匱堂前已經圍滿了百姓,十來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清兵正在大聲呼喝著,陳墨金心中大呼不妙,因為這些清兵居然個個身著黃色馬褂,這分明是宮中的禁衛軍!
陳墨金害怕馬速太快,沖擊人群,便趕緊扯動韁繩,止住坐騎,然後飛身下馬,直奔過去,撥開人群,只見一眾禁衛軍押著歐先生,歐先生的夫人正緊緊抓著其中一名禁衛軍的手臂不願松開,胡知縣神色緊張,帶著一班衙役攔在歐夫人和其他禁衛軍之間,伸手拉拽著歐夫人,雖然嘴上在責罵,實際上卻是在保護歐夫人。
一看這架勢,陳墨金便知道以胡知縣的權力,也阻止不了這群禁衛軍,當下也不做什麼表示,待到那幫禁衛軍終於將歐先生帶走,這才走上前去,問道:“胡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歐先生是犯了什麼罪嗎?”
胡知縣指揮衙役把歐夫人扶進房中休息,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當今聖上最寵愛的鄂妃娘娘身染重病,宮中的禦醫已經無計可施,聖上只好派人到處招攬大夫,但凡有些名氣的,全部帶回宮裡,歐先生是咱們這兒最好的大夫,自然逃不了。”
陳墨金道:“可歐先生的醫術,只怕也未必高明到連禦醫也不及他……這一去,怕是兇多吉少啊!”心中卻不禁暗暗著急——倘若皇帝派人去了苗疆,那苗醫怕是難找!想到此處,他也顧不得跟胡知縣多說什麼,急忙上了馬,簡單地道了個別,便奔出城門,向西奔去。
……
“這個鄂妃娘娘病得還真是時候啊!那皇帝也顧不上清剿各門各派了,咱們總算能回黃庭觀了!”史念翎和賀颺有說有笑,信馬由韁地走在回衡山的路上,這些天枯坐武功山中,與那些太極仙翁門的道士們朝夕相處,邢正道長雖生性幽默,卻須處理派中大小事務,也無法陪他倆談笑解悶,這可真讓兩個姑娘感覺乏味至極。
“就是不知道阿牛有沒有接到這個訊息,他雖然劍法精深,畢竟也是個孩子,孤身一人上路還真讓人放心不下。”史念翎突然說道。
賀颺笑道:“師姐在太極仙翁門靜養時就一直唸叨阿牛師侄,現在還唸叨個不停,看來這個師侄很得師姐歡喜呢!莫非……”
史念翎柳眉輕挑:“師妹你什麼意思啊?”
賀颺揚鞭打馬,飛奔出去,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嘻嘻,你懂得!”
史念翎氣得面紅耳赤:“你這臭丫頭,最好別讓我追上!”說完,她也狠狠地抽了一馬鞭,朝著賀颺“逃離”的方向追了上去。
只是兩個姑娘都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一處土丘之上,樹林叢中,立著兩個看不清面目的身影,還有這兩個人陰沉的對話聲——
“主人,您為何如此看重這兩個女子?她們的武功雖好,但比起主人您來毫無可取之處;她們的容貌雖美,可主人您卻並不近女色……”
“你說的沒錯,論武功,她們就算聯手也不是我十招之敵,論美貌,在我眼裡也不過一副皮囊。但是,那名叫史念翎的女子,她的父親乃是當年鎮守揚州,捍拒清軍的史可法!江南一帶的百姓,迄今仍對史可法念念不忘。將來若是以史念翎為首,發起反清叛亂,江南一帶勢必群起響應,這是其一;還有一點,就是那個名叫方阿牛的小子,他雖然學武時間不長,卻展現出了極高的天賦,他的‘天罡北鬥劍’,只怕已經能與我扛上百招以上了,前段時間我派了蛇兄蠍妹前去對付他,要知道,蛇兄蠍妹是用毒的絕頂高手,當年為了收服他們,我都差點兒命喪黃泉,不料卻雙雙斃命於方阿牛之手!如果不把這小子除去,咱們的大計必然會受到不可預知的影響!”
停頓了一會兒,那主人又道:“除了方阿牛,還有丐幫幫主莫鐵鑫!這小子血氣方剛,武功超群,威名遠播,而且是個軟硬不吃的狠角色,這個家夥,也必須除去!只是說來也巧,方阿牛和莫鐵鑫這兩個我們的心頭大患,居然還義結金蘭,這真是雪上加霜啊!”
這時,另一個人說話了:“主人,要對付莫鐵鑫,我倒是知道一個人。”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