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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何星航悲傷地哭泣起來,方阿牛捂著遭受重創的腹部,倚著牆緩緩坐下,而那農婦,卻並無一擊得手的狂喜,她發出一陣怪異的“呼嚕”聲,隨即倒撞在地,她的喉間,赫然出現了一個小而且深的血洞!
那挾持著何星航的精壯漢子大驚失色,他斷想不到方阿牛竟然能在身中劇毒、行將昏迷,又被刺一刀的情形下依然能對農婦一擊致命,心中駭然程度可想而知,手上不覺加大了力度,直掐得何星航雙目翻白,發出低微的呻吟,方阿牛雖然早已視力模糊,手腳無力,但他依然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艱難地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給我放開她!”
精壯漢子望著方阿牛,這個身材不高的少年在他眼中儼然已是一尊殺神,正攜淩人之勢向他步步逼近,他色厲內荏地高聲叫道:“別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我殺了她!”話音剛落,只見方阿牛晃了幾晃,手中墨劍拿捏不住,“叮當”一聲墜落於地,而他本人也終於萎頓倒地,躺著一動也不動了!
精壯漢子長出了一口氣,掐著何星航纖細脖頸的手也松開了,何星航原本已經失焦的眼神重又凝集,彙攏在了方阿牛的身上。當她看到方阿牛躺在地上,生死未蔔之時,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無比悲愴,大叫了一聲:“方大哥……我……我跟你拼了!”
伴隨著這聲悲呼,何星航猛然轉動手腕,她手中一直拿著的那根木柴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弧,重重地磕在了精壯漢子掐著她脖子的手腕上,精壯漢子吃痛,猛然松開了手,何星航靈巧地向前一滾,甩開精壯漢子的禁錮,順勢將那掉在地上的墨劍抄在了手裡!
“你們害死了方大哥,我要你們償命!”此刻的何星航再也不是那個纖弱清麗的少女,她的眼中閃爍出複仇的怒火,一張秀美的臉冷若冰霜,令人望而生畏!
精壯漢子雖然驚懼於方阿牛的神威,卻並沒有把何星航放在眼裡,剛才他挾持何星航的時候,已經判斷出她並不會什麼武功,因此他此刻只是愣了一愣,便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有趣,你這個小小女娃也想翻出什麼大浪來?還……”
“嗤!”一聲皮肉被穿透的悶響,精壯漢子後面的話全部被那柄墨劍堵在了喉嚨裡面!他的眼睛瞪得極大,卻似乎也沒有看清剛才何星航那詭異飄忽的動作……
……
衡山集賢峰下,清玄、清塵攜手下眾弟子立在山門之前,默然無語,氣氛極為悲涼。
許久,清玄才道:“這些滿人還算有些良知,只是搶了些東西,未曾將這道觀付之一炬,否則,我們真的是無處可去了。”
就在這時,人群外突然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哼,只怪那些滿人不夠狠心!要是我,就把你們這群道姑斬盡殺絕!”
一眾女弟子轉過去,怒目而視,只見那人面容慘白可怖,眼中飽含著憤恨的目光,而他身旁則站著另外兩人,一個中年秀士,一個滿面絡腮虯髯的年輕人。
那中年秀士拉扯一下說話那人:“何二弟,少說兩句,她們畢竟救了你的命!”
原來這三人正是文玉章、何嘯雲、蔡忠良三兄弟,自那日黃庭觀一戰,何嘯雲被蕭千鶴一招擊斷雙腕之後,便一直在黃庭觀內養傷,他的兩個兄弟自然也留下陪護,清塵師太慈心仁厚,對他三人並無任何怠慢,文玉章、蔡忠良一則良心未泯,二則感恩戴德,因此對黃庭觀中之人甚是謙恭,只有何嘯雲卻依舊心懷怨恨。
何嘯雲冷笑道:“假仁假義!何某之命自有天定,何須這幫道姑來救?!”
清塵怒道:“怎麼?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多是不是?!”
文玉章慌忙攔在何嘯雲身前:“師太莫要動氣,我這兄弟傷得久了,難免心生戾氣,望師太海涵。現下他的傷勢已經痊癒,我們兄弟三人就此告辭!多謝各位這些日子的照顧了!”
清玄道:“既然如此,也好。文施主、蔡施主,你們二人都還是慷慨忠義的好漢子。不過,將來還是要多多勸誡這位何施主,不要太多暴力,將來會吃虧的。”
何嘯雲冷哼一聲,轉身便走,文玉章和蔡忠良相識苦笑,急忙對清塵、清玄深施一禮,然後匆匆追上何嘯雲,三人並肩而行,漸漸地消失在衡山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