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懷“嗯”了一聲,朝謝喜仁那個方向輕輕一抬下巴:“去把她灌醉。”
梁金一怔,“啊?”
柳岸也愣住了。
謝星懷沒重複,只道:“去吧。”
柳岸看了粱金一眼,說:“好。”
三五分鐘,虞西注意到謝喜仁那桌陸陸續續過去了幾個男模女模,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交涉的,反正很快就順利坐下了,接下來就是跳舞喝酒遊戲反反複複。
這種事情聽別人說的時候總是很來勁,初次看的時候也覺得獵奇,但是一直盯著看就像掃黃的警察日常工作一般無聊且惡心。
虞西看了沒一會兒就借機去了洗手間。
她有點後悔自己今天過來,早知道陳擇西不在,她就該早早回去,洗澡睡覺。
正想著要不要找個藉口回去時,虞西從鏡子交錯的縫隙裡看到陳擇西和那個黑色襯衫男一起走了進來。
這邊洗手間都是男女混用的,洗手池呈橢圓,鏡子又長又高,直通天花板,人一進來,不適應的會有點暈,看不清影子和實人。
虞西站到角落,想著把他們倆躲過去,結果剛側身就聽到那個黑色襯衫男跟陳擇西說話。
“你到底怎麼想的啊?當初不讓你回你非回,現在回也沒回出什麼名堂,要我說還是這邊有意思。”
陳擇西一開始沒說話,頭低著不知道在想什麼,那男的伸出手在陳擇西腰間揉了揉問:“難受啊?”
陳擇西嘆了口氣,將這男的手拿開,身子一轉,靠在了洗手臺上。
這男的遞給陳擇西一根煙,陳擇西接過,點燃,抽得很嫻熟。
虞西在角落看著,在她所瞭解的資訊裡,陳擇西是不抽煙的。
可如今這會兒看著陳擇西抽煙,她心裡居然沒有任何震驚和意外。
她似乎已經接受陳擇西所有不在她瞭解範圍的資訊了。
“那女的呢?”黑色襯衫男又說,“不是說條件很好?實在不行就她吧,反正都大差不差,沒什麼意思。”
“她最近有點事。”陳擇西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黑色襯衫男問:“什麼事?”
陳擇西說:“具體不是太清楚,估計是貪汙受賄的事吧,怎麼了事還不知道呢。”
“嚯,那不行了啊,”黑色襯衫男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我說你怎麼又回頭找你女朋友了,其實要我說你女朋友也不錯,就是事業上不太能幫你。”
陳擇西彈了彈煙灰,說了句:“她可不止事業上不能幫我。”
黑色襯衫男:“嗯?”
虞西聽著,掏出了手機,開啟了錄音備忘錄。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面目平靜得宛若在處理一件極其普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