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立馬說:“我給柳岸打。”
謝星懷眼睛始終盯著那桌。
直到對方這一波過去。
舞娘們紛紛從桌子上下來,坐到沙發上陪他們喝酒。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抱著花束繼續到他們桌前,虞西大概看明白了,點花就是找舞娘跳舞,點小臺燈就是陪酒的,比如隔壁那桌,剛剛一個男人那個一個小臺燈,沒一會兒就過來好幾個穿著清涼的女人任他們挑選。
虞西很想問問怎麼現在還有這種明目張膽擦邊的商吧,但是瞥眼看到金金和謝星懷臉色都不是很好,便又把疑問嚥了回去。
就在她隨意瞥向別處時,虞西忽然發現這場子裡還有一處特殊的地方。
那是一個有點特別的卡座,沙發呈u型,一個很胖但穿著睡衣的男人坐在中間,上面一個牌子,霓虹燈走著“羅總”兩個字。
身後站的全是男性工作人員,像是保安。
羅總旁邊倒是沒坐什麼鶯鶯燕燕的,只是時不時有人來敬他酒,像是什麼大老闆。
虞西覺得這人還蠻有意思的,整那麼大派場,卻穿得那麼隨意,然後一個女人不點,純聊商務來了?
想著,正要收回目光,忽然瞥過角落,目光定住。
又是陳擇西。
陳擇西怎麼在這兒?
虞西眯眼看去,只見陳擇西存在感並不強,他手邊甚至連酒水都沒有,看上去只是陪旁邊一個男人說話。
這男人穿著黑色襯衫,起身敬羅總酒時虞西看到他手腕的表跟那天陳擇西發朋友圈曬的那個朋友戴的是同一款。
虞西心中冷笑。
她本來還因為自己逃避有點心覺可恥,眼下只想嘲諷自己道行太淺。
她淡淡地收回目光,與此同時聽見謝星懷說:“出來了。”
金金循聲看去,只見謝喜仁從洗手間的方向過來,她穿得小短裙,瑪麗珍皮鞋,毛線長襪套到大腿處,走路姿態看上去顯然是喝了酒的,身邊女生也搖搖晃晃的,倆人不知說到什麼,湊在一起笑得花枝亂顫,等回到卡座,原本在c位的那個男生自動讓開位置,表情很是諂媚地看向謝喜仁,不知說了什麼,謝喜仁臉色一變,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男生臉上,場子當即冷了下來。
金金也沒想到會這樣,幾乎在謝喜仁抬手的一瞬間就驚呼起來。
她伸手捂住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幾乎不敢扭頭看謝星懷的臉色。
虞西也完全沒想到。
但莫名地,她卻能將謝喜仁這張臉和那天她在電話各種為難謝星懷的聲音聯絡到一起。
“梁金。”謝星懷喚了一聲。
金金:“嗯?”
虞西意識到自己似乎這時才知道金金的大名叫什麼。
緊接著謝星懷就說:“你把柳岸叫過來。”
梁金:“好。”
兩三分鐘,一個打扮得很男模的小男生走了過來。
他先跟梁金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到謝星懷旁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