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從小到大跟著溫晚宜和外婆長大,性格很好。
哪怕是江敘深來給它洗,也只是一開始有點不適應,扭頭看了看他。
它偶爾也會嗚咽兩下,表示不高興,安撫兩句就好了。
江敘深的沖洗手法很好,很快狗狗也享受起來,清洗完後就由毛巾包起來,給它擦幹毛發,接著拿吹風逆毛吹發根的位置。
吹幹以後剃腳底毛,溫晚宜本以為江敘深初次帶狗,可能會不太習慣。
沒想到他手法還挺好,豆豆全程沒有意見,溫順地任他修剪。
從一開始的擔憂和不放心,漸漸到溫晚宜也慢慢信任,安心地站在旁邊。
接著看看男人,江敘深全程都很有耐心,陪伴豆豆的樣子也專注。
少了幾分他不做人時的高傲冷冽,面對寵物,他明顯多了幾分不屬於他的溫情。偶爾摸著豆豆的毛發,溫晚宜還感覺他好像不是在看豆豆,就彷彿是在看自己的愛寵。
溫晚宜陪著,也輕聲說:“其實豆豆還挺喜歡你的。而且你很會,手法比我好。”
江敘深抬眸看她一眼。
接著收回視線:“原先養過貓。”
“你,養過貓?”
“嗯。”
溫晚宜:“可你家裡很幹淨,也沒見到寵物。”
那天去寵物店她其實有猜到,江敘深或許是不反感寵物的。可是她沒想過,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冷淡的他還挺喜歡小動物。
本以為江敘深會回答,他沒說話。
給豆豆處理好後,他將東西收好:“這些事情我後面會找專人來做,你不要再動。如果還有孕吐,也隨時和我說,我讓brian去中醫院開了些止吐貼,放在你房間床頭櫃,可能不會完全緩解,但總有點用。”
溫晚宜微微有些動容,可江敘深說完這些也只是往外走。
她牽著豆豆站在浴室門口,望著去書房工作的男人背影。
晚上,溫晚宜和江丹揚兩人在客廳看電視,蕊萱在旁跟著玩。
正聊著天,江丹揚的一句話引起了溫晚宜的驚訝。
“江敘深的貓被摔死了?”
“對啊,大哥養過貓,那隻貓是個藍白,可可愛了。以前大哥讀高中時回家路上撿的,當時被原主人棄養都快死了,大哥撿回去救助照顧好它,後來養得肥肥的。”
溫晚宜心都揪起來,說:“那怎麼……”
江丹揚抿抿嘴,道:“他快成年前,大概是和大伯父關系最不好的時刻,他不願意聽大伯父的安排,也是那些長輩為了服從度測試,大伯父拿了大哥的貓威脅他,你也知道江敘深的性格,他不會聽的。再後來,年年就被大伯父給失手摔死了。”
“其實大伯父也是無心,可傷害就是傷害,大哥那兩年沒回過江家也沒有和他聯系過,到這幾年父子關系才算好點。”
江丹揚拿了兩個哈根達斯出來吃,遞了一個給蕊萱,還特意叮囑她小孩只能吃一半。三個人看電視時,江蕊萱就在那裡吭哧吭哧地吃起來。
可是溫晚宜聽完這些沒了心情,也不知是想到那本來被救治回來最後卻意外死亡的小貓,還是說那樣重要的歲月裡卻失去自己小貓的江敘深。想到那幻想中的小貓,她心快狠狠揪起來。
只有養寵的人才知道,家裡的寵物於自己來說是有多重要。
別說她要工作不能每天陪在豆豆身旁。
那要是有人威脅它生命,她簡直能跟對方拼命。
江敘深年輕時辛苦救回來的貓,卻被自己最親近的父親給摔死。
不管是不是意外,溫晚宜不敢想那種傷害。
難怪他看蕊萱那麼喜歡貓,沒有阻攔,做了決定給她養只貓在老宅。
難怪他看自己的豆豆,比看什麼都親。
溫晚宜:“人年輕時總會和父母有些分歧,有時候父母也習慣性拿權力壓兒女,我體會過。”
江丹揚挖了一勺雪冰送嘴裡,也說:“不過,這也是我從我哥他們嘴裡聽到了的。我跟大哥不熟,哪怕他回國前,面也沒見兩次,如果不是你,我們這兩天都不會和他聯系。”
“不會和他聯系,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