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條件不夠,她的生活費和工資也是有限的,偶爾買了自己特別喜歡的東西,當月開支就要小一點。她還沒過過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生活。
“一般的床品用不慣,frette吧,我要特別花紋的。”
“好。”
江敘深:“我要人去安排。”
溫晚宜說完才意識到她在幹什麼。
安排江敘深的住處?還是給他下什麼命令要他去做。
剛剛被他話氣到了才有些不甘示弱,可之後呢,難道她真得住進來嗎,和江敘深共處一室?
他轉身出去,她也下意識追出去,江敘深停住腳步,那時候溫晚宜有點剎不住車還差點撞到他寬闊堅硬的後背上。
堪堪停住腳步,她才抬頭,江敘深也轉身,眼神淡薄而有些吸引力地看她。
“怎麼?”
溫晚宜差點撞到,下意識護住了自己,也說:“我可能不能每天來住的,看豆豆可能會來住住,然後就是週末。你的投入可能不會完全得到它相應價值的回報。”
她的意思是,家居裝好了,但她要是不每天睡,那新安排的床品或許也會暴殄天物。
“沒關系。”
江敘深像是早想到,態度坦然而隨意:“正好我的房子缺一些具有特別格調的家居,你的建議很不錯。”
溫晚宜胸腔一下又像有什麼充斥。
眼前男人臉龐禁制而沒有任何動容,又像是回到了一開始那種深潭的樣子。像那天他要她上車,卻態度淡漠令人探查不出,也像辦公時,他公事公辦,而不會有其他表現。
他還是那麼難測,深不見底,偽裝了斯文的本質冷淡。
溫晚宜意識到自己不能怯弱,也說:“行。”
他又睨浴室,“豆豆不繼續洗了?”
溫晚宜看一眼客廳方向,知道妹妹和蕊萱都在那兒玩,她也不能鬧太明顯。
“我洗。”她近乎咬著後齒說的這句。
正要回去接著把手套戴上,手臂忽的被男人扣住。溫晚宜一扭頭差點撞進男人懷裡。
江敘深頎長身型和他那削瘦臉龐幾乎近在咫尺,她差點撞進他襯衣領子開著的鎖骨裡。
男人的冷香味撞進來的同時。
是溫晚宜心跳的回升。
在他自己家裡的浴室中,面前是洗澡洗一半的豆豆,濕漉的手套被她拿在手裡,大理石磚面近乎從質感上就凸顯冰涼。
可是他掌心握著的那個位置,滾燙無比。
溫晚宜感受到自己細嫩手腕處不自覺上升的熱燙溫度。
她也不自覺去想,他們倆這樣其實特別曖昧。
江敘深也於高處偏過眸,淡淡俯視她:“我幫你洗吧。”
手裡的粉紅手套接著被他拿在手裡,江敘深就著那身白襯衣,慢條斯理把手套戴上。
接著他半蹲下身,給豆豆梳理毛發。
纖長手指握著水槍很有型,骨節分明的青筋質感無比給他增添韻味。
浴室裡水霧繚繞,是瓷磚透亮和濕漉水珠的相互印融。
他就著看還在地上乖乖蹲著的豆豆。這會兒它尾巴已經垂到最底下,因為背上都是濕的,還等著主人來給自己處理,孤零零的顯得還有些可憐。
“你懷著孕,今後洗東西這種事都我來,也包括給豆豆洗澡。”
江敘深蹲下身給它梳毛:“包括一些洗劑,別亂碰。”
溫晚宜站在旁邊,第一次看異性給自己洗狗,還有些微微尷尬,無所適從。
“我這不是知道麼,也是剛剛給它洗爪子不小心帶到了……”她低聲嘀咕。
江敘深做事情動作很快。像他這樣身價的人其實沒屈過尊給誰洗過東西,更別提是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