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憨。
他想到這個詞來形容。
江敘深也問:“有沒有什麼要求。”
溫晚宜:“什麼?”
“結婚方面的,補充細則。”
江敘深沉斂而深邃的眼眸再次落她身上,溫晚宜也很快反應過來。
他這樣秩序而規範的繼承人,身居高位。
作為他身邊人,她自然不能拖後腿。
溫晚宜說:“我沒有要求。”
“經濟上的呢。”
溫晚宜知道原來他真是來談條件的,朋友的話一語成讖,腦子裡也下意識閃過酒吧裡宓凡說過的什麼千億富翁。
像他這樣身份的繼承人,結婚必然是要談合約的。
可她沒想過那些,溫晚宜也不是什麼缺錢的、要靠著男人的錢上位的人。
“不用了。”
溫晚宜說:“我不是很缺經濟上的這些,醫院檢查,我都有信用卡。”
“那把這張銀行卡收下吧。”
江敘深只淡淡將一張黑卡遞放到桌面上,緩慢朝她推來。
全黑的卡面,只極少的字母燙金。
溫晚宜心下意識彈跳了下,她知道那是全球極少數量的幾張黑卡,全球通用,不限額度,只有極少的那幾位家族繼承人才有。溫晚宜平時去奢侈品店逛,看到過別人用這張卡。
那都是頂層級別的有錢人了,買東西眼也不眨。
可她也只敢買最低中層的那種款式,超六位數都買不起。
她只知道他是理深的新任執行,沒想到他本人還有這樣的經濟地位。
“你懷孕了,一些吃穿用度總要消費,這是我個人的私卡,你可以拿著用。”
“我其實用不上……”
她手指觸碰到卡面,下意識想推回,卻被江敘深阻住。
他指節輕摁卡面的另一側,她微微感受到那其中的力道,神色微滯,看向面前那張面孔容顏無法挑刺的臉。
江敘深眼睫也只垂著道:“你懷孕期間,我想也應該需要一些日常開銷,平時不購物,沒有要常去的珠寶店消費?”
溫晚宜心髒都砰砰跳了起來。
沒有女人能拒絕銀行卡和珠寶,哪怕她也不例外。
江敘深只推著那張卡,移到溫晚宜的面前:“收下吧。”
溫晚宜也只問:“那您呢,如果說我想結婚是因為我個人原因想留下這個孩子,那麼您又為什麼會想要這個孩子,據說您是不婚主義。”
“你的據說是從哪裡總結的。”
江敘深語調淡淡,說話間仍舊令她緊迫的低冽感。
她心頭微蕩,仍是堅定著說:“圈子裡都在說,您是不婚主義,不會結婚。”
也是因為這樣,她斷定他不會要那個孩子,更別說他們當時進行的那一晚實在太混亂,太突然。
她怕他知道自己身份後把自己踢出這個圈子。
“我不是。”
他早已準備好婚前協議遞出,連帶著他那支寶藍鋼筆一同遞到溫晚宜面前。
江敘深眸色和聲線平穩,令人察覺不到的心安:“我曾經或許是,但意外發生的那一刻起,我這個條件存在的原則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