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寒一下記起來那男人的長相,是圈裡她們姐妹經常傳的,神顏顏值咖一個。
半溫莎式領帶配高定西裝並沒有給那男人減多少氣質,反倒是意式西裝的妥帖,強調修身,給江敘深挺拔的身姿更顯氣度。
男人肩寬窄腰,身上是極不符合這辦公室的精緻與氣場。
令宋輕寒這小小的地界也多了一絲緊迫感。
宋輕寒嚇得腿都軟了,說話語氣也不自覺滑跪:“您是什麼時候到的。”
江敘深面容未變,甚至是面對眼前一切也沒有任何反應。
“不巧,兩分鐘。”
兩分鐘,那不是她剛剛的話十句得聽了八句。
宋輕寒想封自己嘴的打算也有了。
“抱歉,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沒有什麼淨身出戶,開玩笑呢。”
江敘深沒有說話。
“我去我病房看看,您坐。”
宋輕寒扭頭給溫晚宜遞個眼神,示意這場景她可擔待不住,逃也似地拿上自己白大褂離開了辦公室。
一時間,狹小的辦公室只剩江敘深和溫晚宜兩人。
秘書極分寸地守在門口,這屋內的氛圍霎時靜謐,尷尬,伴隨著些微的無聲。
溫晚宜也看著桌上還擱置的各種檢查結果,不知怎麼和江敘深解釋。
無聲的氣氛像藤蔓一樣蔓延,她快感覺不到自己呼吸。
想了想要不要先找個什麼話題擴充套件一下。
“你什麼時候到的。”溫晚宜問。
剛剛打電話時他貌似還在高速上。
“十分鐘前。”
江敘深拉開面前椅子坐下,問:“談談?”
他不請自來,這秘書團恨不得包圍了科室的架勢,哪容許她拒絕說一個不字。
溫晚宜:“可以。”
“吃午飯了嗎。”
剛剛還憂心的溫晚宜微微意外,下意識輕應一聲:“什麼。”
“我說手術。”
江敘深:“上午的人流手術,你不會一直餓到現在的吧。”
溫晚宜意識到他問的什麼,也回:“對,術前要保持空腹,沒有進食。。”
像是為了符合此刻境遇,溫晚宜的肚子還十分配合地輕聲咕咕了一下。
聲音極小,但在這安靜的辦公室內顯得格外突兀。
溫晚宜頭皮更是發緊,尷尬到了骨子裡。
“不過現在不餓。我沒有去做那個手術,我是在手術室外給您打電話的。”
江敘深:“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
溫晚宜說:“我從小是在我母親和外婆的愛裡長大的,可以這麼說,在我身邊的女性長輩那裡,我沒受過什麼罪,所以我覺得我自己也可以做好這個身份,我想留下這個孩子,所以要和你商議。”
江敘深深色的眼瞳才慢慢落到這女人身上,她今天沒有穿那種商務風格的衣服,也沒有極度明豔。
只是再簡單不過的白色長t加簡單長褲,為了方便手術,她頭發用頭繩束起,露出那張未施粉黛卻格外清透白皙的臉,瓜子臉,脖頸處纖長而細。
江敘深很少這樣注視一位女性,可在她身上,他察覺過不少特別。
比起原先工作語氣上的恭敬拘謹,此刻的她帶上個人色彩,要更加真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