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溫晚宜拿出一張孕檢單,丟於人前,淡道:“按理說,按照我媽原來留給我的合同看,我有溫氏36的股份分支中的17,我是可以繼承的,而這些股份應該也有部分會由我孩子繼承。”
她盯著面前幾個人,不止那倆女人。
也包括溫高峰。
“這麼多年沒履行,也是時候把我那部分給我了?”
一旁溫高峰早被這起伏的事態氣到難以置信,一波三折,連帶著這會兒他扶著旁人,直直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懷孕?孩子父親是誰?”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話的內容。”
“而且你現在和我提家産是什麼意思?溫氏還沒分家,你爸我還站在這裡,你要反了天不成!”
他剛剛還以為溫晚宜懷孕一事是假的。
但此刻,居然是真的。
並且她還真敢帶著訊息來跟他,跟她的家人們撂這麼大的挑子。
“我沒有,爸。”溫晚宜道:“我從一開始想要的,就不過是平等的尊重罷了。”
可溫高峰此刻卻無暇顧及那麼多。
“你好好和我說說,孩子父親是誰,那個讓你懷孕的人,那個混蛋——”
就在家庭戲碼要拉到最高頂帷幕時,剛才出去的李管家卻在此刻急匆匆地進來了。
他著急忙慌走到溫高峰身旁,說:“溫總,江總造訪。”
卻見溫高峰臉色也霎時變了,錯愕地看回管家,複述道:“江敘深?”
這個名字一出來,不止旁人,連溫晚宜自己也震驚了。
“對,江總說有重要事想找您商談。”
沒等客廳裡幾個人回神,隨著西裝革履的秘書步入,那筆挺身影進來時同樣沒任何預兆,頎長身軀映照了他的存在,黑色西裝襯白色襯衣,袖口齊整,外披深色大衣更添特別。
他還是那樣淡冷眉眼,緋薄而無側隱的唇,抓目令人注意的臉龐。
連他身上那股成熟而特別的氣質都無人能複刻。
溫晚宜的心一下懸到了最高的位置。
溫高峰這下連溫晚宜的事也顧不上了,萬分驚喜而拘謹地走過去,問:“江總,您怎麼這個點有空造訪呢,也不提前發個訊息,我好讓人準備準備。”
“不用了,溫總,這麼晚突然造訪。”
江敘深淡漫脫下自己身上大衣,隨手遞給一旁秘書,眼眸慢而雅緻地落至這客廳的每個人身上,最後才是溫晚宜。
像是才見,他注視她的眼眸沒半點私情。
溫晚宜覺得室內的高潮從他出現那一刻起拉到了出她隱瞞的那個秘密,怕他說孩子的生父是她。
但江敘深沒有,他好像只是為了私事,因為這麼一場突然的造訪。
“我只是有事想同您商談。”
“好好,江總吃過晚飯沒,我們去茶室那邊喝兩杯茶再詳談?”
江敘深只道:“可以。”
載平近段時間一直不想只固守國內市場,想要發展到海外去,溫高峰想拓展新領域生意已不是一天兩天。
江家是最好的人脈,是他求也求不來的人脈。
溫高峰的認知裡,生意向來比任何都重要。
溫晚宜道:“我的事您不說了?爸。”
溫高峰不想家事影響了生意上的體面,只回頭低聲叮囑道:“你回頭自己跟著耿姨去醫院做個完整檢查,我再好好聽聽這事情況,還有那什麼公司股份,下次別說這種事,股份不是小事,怎麼可以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