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調查此案的人員或許會去關心鍾護法為什麼沒有對唐紙動手這個問題,但柳碎夢知道,這個問題並非是重點,因為鍾炎無論對誰動手,他的出發點本來就不成立。
國之浩劫這個說法陛下早就已經厭煩到了極點,鍾炎不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持,最終甚至都邁出了違反王朝律法,對兩位在王朝裡都扮演著不同程度重要性的角色出手,更是莫大的罪名。
這也是陛下為什麼會對鍾炎的死如此冷漠,各大機構對於案件的調查本質上也只是需要還原出來鍾炎從懷疑到動手的整個過程和動機,鍾炎到底有沒有對唐紙動手,根本不是問題的關鍵。
唐紙在今晚這件事情裡,從任何人的角度來看,除了是一個受害者以外,便沒有了其餘的價值,在柳碎夢這個知道事情真相的存在來看,唐紙更像是個被無辜牽扯進來的人員。
但無論怎麼說,唐紙都不應該受到如同嫌疑人一樣的正式審問,更沒可能背押送到禁軍囚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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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柳碎夢這個簡單的問題,通迅術器那頭的神官卻明白她在問些什麼。
“是二皇子的意思。”
“二皇子的意思?”
柳碎夢不禁挑眉,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沉吟了片刻後問道:“你怎麼知道是二皇子的意思?”
“因為處理案件的人是秦林,他暗中心向二皇子,這個事情國師您想必清楚。”張神官微微頓了頓,接著道:“因為唐紙和您都是被鍾炎選中的物件,所以我侄兒覺得還是通知您一聲。”
柳碎夢低下頭,看著長方形青磚地板上那些繁瑣的神經文字,陷入了思索之中,在好幾秒鐘之後才抬起頭來,看著海螺緩聲問道:“太子殿下知道麼?”
“應該不知道,訊息被二皇子封鎖了,我不知道二皇子殿下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柳碎夢嘴角淡淡的笑意,張神官不明白,但是她明白。
“好的,本座知道了。”
“那國師大人……我侄兒名叫張煙,他之前申請進入尊神國教,為您效力的請求……”
“張神官你很多年前就我為效力,也是尊神國教的多年的神官,你很清楚進入尊神國教的嚴格,只是討好了本座一次就進入尊神國教還遠遠不夠。”
海螺那頭的神官鬆了口氣,輕聲道:“明白了,國師大人,我會轉述。您,早些休息。”
通訊結束,柳碎夢緩緩站起身來,凝望著井水內裡這道在天帝眼皮子底下進行修養的尊上,緩聲道:“已經安靜了很久了,現在可以放開手去做某些事情了,這次是個契機。”
墨綠色的身影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回應。
柳碎夢深深地看了它一眼,然後便離開了閣樓。
……
……
“現在知道誰是這裡的老大了麼?”
秦林眯著眼睛,緩緩站到了唐紙的面前,站立著就彷彿是一座人形大山的他滿眼鄙夷地看著好像只蟲一樣趴在地上的唐紙。
唐紙揉了揉自己已經一片紫青色的額頭,淤血便沾上了自己的手掌,只是神術師的自己肉身並不強橫,硬生生捱了這樣一拳,頭昏眼花得都看不清自己的手。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帶到軍方關押軍事重犯的監獄,更沒有想到,審問自己的會是軍方的高層,同樣想不到,這位軍官,居然會直接對自己動手。
他的拳速太快,快到就算是唐紙,第一時間也都反應不過來,這種戰鬥力量也只有透過無數場廝殺,在戰場上茹毛飲血的戰士才能磨練而成。
唐紙不清楚秦林的故事,作為軍方的戰士,更是作為飛翼部隊的都統,他本來便是前線上調配下來的軍中精英。要在戰場上存活下來,除了掌握足夠強大的神術或戰技以外,更是需要純粹的肉身廝殺本領,在王朝裡,沒有任何人,能夠在不動用修為的情況下,近身的肉搏戰勝軍方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