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誼擦掉自己眼角的眼淚,道:“我師父只是一心都為了王朝,他只是不希望因為我們的錯誤,而讓真正的浩劫危害到王朝。”
這樣一句話,讓所有人啞然。
“我師父對待任何危險,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在天帝的神光凝視過柳國師之後,沒有發現柳國師有異常,陛下也暫停了我們關於蟒車案的靈蛇調查計劃。
陛下得知師父居然啟動了回瀾護法神術之後,雖然沒有震怒,但是也從此對師父充滿了失望,他除去了師父的權利,對師父進行冷處理,看起來我師父是年齡大了在休息養老,實際上是因為他已經失去了陛下的信任。
我師父深知他已經沒有了權利再來調查案子,也無法再排除危機,而又為了永絕後患,便想採用這樣玉石俱焚的方法,殺死柳國師,讓王朝不再存在浩劫的可能……”
“鍾炎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一位鎮安司高官痛苦地仰天苦嘆起來。
“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不通知鎮安司和尊神國教?!”杜國言恨鐵不成鋼地喊道。
“因為我不知道,師父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想要用這種方法來解決問題,要是我知道,我一定會阻止我師父的,也一定會通知你們。可是今夜之前,師父什麼都沒有告訴過我,我根本不知道師父想要做些什麼。”
仲誼不斷地擦著眼淚,衣襟很快就已經溼潤了一半,“今夜師父讓我通知國師大人,師父說希望和國師大人飲一杯酒,談一些和王朝相關的話題,我尊敬師父也信任師父,於是就照做,誰知道……誰知道師父是打的這樣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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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師父犯錯!我不想師父就這樣釀成大錯,我沒有辦法!我只能用貼身攜帶的碎玉匕殺死了師父……我不想這樣的,我不想這樣的……”
仲誼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太笨,是我沒有處理好這一切,是我殺死了師父,請求你們責罰我!”
望著熱淚縱橫地仲誼,四位官員或是長吁短嘆,或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霍思陰耳中的傳聲術器響起來了鎮安司司首葉無情的聲音,四位官員面色同時肅然起來,緊跟著霍思陰便走出了這間八角方龍車廂,接聽者上方的命令。
跪在地上的仲誼臉上淚水橫流,心中,則擔憂到了極點。
這番謊言他不知道有沒有漏洞,今夜已經感到遍體鱗傷的他,沒有了腦容量來思考事情發展的可能,只能希冀於一切能夠就這樣被解決。
足足半個小時後,霍思陰重新回到了車廂當中。
“我將情況說明給了司首,司首又請示了陛下,陛下下達命令,這件事情壓下來,不能外揚,擔心輿論上出現不當的聲音,損害鎮安司和尊神國教的顏面。護法的死,冠以老死的名義,一切就說按照護法的意願,一切從簡。”
“這……”陛下的命令,他們這些官員都不得不從,事實上這命令也是最正確的做法,世人又怎麼承擔的起,偉大的驅魔護法和國師大人身上,出現這樣的汙點?
可是想到偉大了一生的驅魔護法,最終卻是這樣黯然收場,連死亡的訊息都無法真實地公佈於眾,他們這些和鍾炎沒有少打交道,甚至一直都是朋友的眾人,都感到深深地悲傷。
而陛下這樣冰冷的處理方式,可以見得陛下對驅魔護法所行之事的憤怒和失望,否則以群魔護法的身份地位,陛下無論如何也也要親自出面才對。
這無疑更讓這些和和鍾炎作為好友的官員感到悲傷和落寞。
將剩下的事情交代給眾位官員之後,霍思陰便離開了車廂,來到了眾位值守在此,將竹屋團團包圍的司員們都深深感到躁動不安的竹海。空中的幾輛飛馬車將探照燈照在這片竹海之中,綠色的翠竹顯得蒼白如雪。
霍思陰沒有去看被白布蒙起來的鐘炎的屍體,而是走到了後方又一輛飛馬車的車廂旁,內裡淡淡的清香味道,滲透出馬車傳入鼻腔。
他輕輕躬了一身,喟然道:“國師大人,您受驚了,請回吧,調查已經結束了。陛下託老臣轉述一聲,請國師早些休息,明日陛下將召見您。”
馬車內裡沒有響起任何的聲音,飛翼馬則扇動起來翅膀,前馳了十米後升空而起。
飛馬車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天空中輕輕地盤旋,將洪亮而溫暖的話音傳遞向場間所有人:“眾位,今夜之事,一切都來源於國與民,沒有任何的恩和仇。鍾護法是我尊神國教偉大的一份子,今夜之事,他沒有錯,本座理解他的選擇。今夜給大家帶來的不便,還請見諒,本座,代表尊神國教以及鍾護法,向各位致歉。”
“國師言重。”所有司員齊刷刷地跪倒在地,臉上全是虔誠和感激。
面對這樣的攻擊和揣測,還能還以這樣的大度,其國師之胸襟,讓場間所有司員,包括本來對國師身份也抱有了一定程度懷疑的司員們,都感到深深的感動,僅有一絲的猜測,也煙消雲散。
柳碎夢望著下方匍匐的群眾,彷彿是看著無數只獵犬,臉上的譏諷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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