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氣在她的丹田中狂暴地翻湧,四顧金黃色的昊氣同時從術器鋒銳的尖端當中掠出來,好像是四道金黃色的雷電一樣,同時落向了那爆射而來的顆顆水滴。
綠色的剔透水滴在剎那之間便炸裂破碎,在空中形成了蓬蓬綠色的水霧,水霧所展現出來的水量,遠遠超過了常識認知中的這幾滴水所擁有的水量。
朦朧水霧隔絕了兩方之間的視線,將這寬闊的戰鬥臺分為了兩半。
顧豆豆的雙手十指相扣,左手中指上的魚紋戒指散發出來更為耀眼的綠光,而一股弧形水柱從中爆射而出,彷彿是一座橋樑一樣,搭建在了擂臺的兩端,穿越水霧,探向了那曾經他恩愛纏綿過,也幻想過未來的彼岸。
“他現在只是黃階,要是他已經成為了玄階神術師,那麼此刻施展出來的便不會是水柱,而真的可以是一座水所化的橋樑。”大叔彷彿是幽靈一樣又出現在了唐紙的身後,正在一邊用髒兮兮的手吃力地摳著瘙癢的後背,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大叔,您去哪裡了?”唐紙回過頭,好奇地問道。
“去買了包煙。”大叔撕開包裝紙,叼了根菸在嘴裡,眼神無光地目視前方,幾十年蹉跎歲月的睿智,在他漆黑的眸子當中閃爍成光,“我語重心長地告訴你,你知道人生中最氣的事情是什麼嗎,不是十塊錢的紫雲它宰客賣二十,而是他奶奶的賣煙不賣打火機,我買了居然沒法抽!”
“嗯?這個娘們是誰?怎麼坐了老子位置?”
唐紙連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地說道:“大叔您小聲點,她睡著了,而且人家看著跟我差不多大,您說話注意點吧。”
“嗯?是蘿莉嗎?你小子可以啊,這麼快就勾搭上了新蘿莉了?話說,就算勾搭上蘿莉了這胳膊肘往外拐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點?”
大叔笑意盎然地叼著沒點燃的煙,坐在了唐紙的另一側,打量了酣睡的月伊兒一眼,表情變得更加精彩,笑道:“姿色可以啊,是個美人胚子,估計長大了不比柳國師差。小子,動作很麻溜嘛,已經懂得近水樓臺先得月,有妞不泡大逆不道的人生大道了,藥都給人家下了,這招我還沒來得及沒教你吧……”
“……大叔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才沒有下藥,她是自己睡著的……”
“你小子潛力無極限,要我把身份證借你不?你沒成年,帶個妹子去開房這種事是不現實的。”
“……大叔,我在說什麼你根本沒有聽是吧?”
“誒,你知道怎麼操作不?首先你要想好逃脫方法,完事兒千萬不能留下證據,要是她找巡檢司報案,你小子就算是神術師怕是也要坐牢……”
“大叔!”唐紙惱羞成怒。
臺下的調笑進行,臺上的這場前任情侶,也代表著今年最強神術弟子之間的對戰,也在剎那間進入了高潮。
顧豆豆的雙腳踮地,他似乎不是在地面,而是在海洋中,雙腳看起來幾乎都沒有用力,整個人便如同有浮力在幫助一樣,朝著上空躥起來數米,整個人都掠入了那股水柱之中。
他就像是海洋館裡的一條魚,身影剎那間便順著這股水柱掠向了擂臺的另一端,速度之快,看起來彷彿就是一道閃電劃過擂臺。
噗——
擂臺中間還在往外飛散的水霧驟然被他的身影撞破,這對昔年情侶,而今已經化為仇敵的兩位,便打了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