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嘆道:“唉!……我是不行了,師弟只有靠你啦!”
玄遠一愣,道:“我,我能行麼?”
他一向勇猛,自從被朱繼明偷襲以後,便對無天與朱繼明有了些恐懼!
玉覺道:“正是,你的‘龍淵劍法’無堅不摧,又身懷白眉三千年的道行!”
玄遠道:“可我現在卻一點內力也提不上來!”
陸淵道:“不打緊,那是中了朱繼明妖人的‘寒天氣’,待會兒……”這下咳嗽了幾聲,續道:“待會兒請大和尚給你逼出來就沒事了!”她本想說待會兒我給你逼出來就沒事了,但突然想到自己也有傷在身,故才改了口。
只聽得玉覺道:“道兄,你還真看得起我!”
陸淵眉毛一豎,道:“怎麼?大和尚……難道你不願意?”
玉覺道:“玄遠施主身負天下安危,老衲自然鼎力相助,哪有什麼願不願意的!只是老衲修的是佛門功法,唯恐幫了倒忙!”
陸淵聽得此言,隨即一愣,道:“我倒忘了這事,可我們三人此刻都受了傷,還有誰能幫我師弟驅除‘寒天氣’?”
守靜答道:“師叔祖我能,我修的是道家功法,與我哥哥並無區別!”
陸玉二人相顧微笑,單辰逸搶道:“師妹,你……你不行,你哥哥受的傷非同小可,他體內的內力大的得很,就你這點道行,恐怕還沒捱到邊就已經被震暈了!”
玄遠道:“棍寶不是很能治傷麼?他應該能幫我!”
陸淵道:“他更不行,其他外傷倒是可以,你體質純陽,又得白眉師兄的真傳,按道理可以自行療傷的,但這幾日來都依然未能康複,看來傷勢不……對了師弟,你可以用‘歸元正氣功’啊!”
玄遠一愣,問道:“歸元正氣功?那是什麼功夫?”
陸淵道:“‘歸元正氣功’是師父自創的一套歸元導氣的內功,要義是在海納百川,以柔克剛,若練得此功夫任何外來功夫都是傷不到你的……”說到此處,陸淵突然低下頭,臉也紅了起來,續道:“只可惜我卻永遠學不來!”
玄遠問道:“為何?那我怎麼會使得來!”
陸淵又道:“我學不來是因為我那時專攻術數,這難免與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打交道,要練此功法須得有超強的正和之氣,我們師姐弟七人中只有三師兄白眉練得了此功!”
玄遠突然想明白,道:“而三師兄白眉的道行又全都傳給了我,你是說我體內也有‘歸元正氣功’?”
陸淵笑道:“不錯,定然有!”這下看了看玄遠兩邊太陽xue,又伸手在玄遠丹田處摸了一下,喜道:“不錯,你太陽xue明顯鼓動過,丹田周圍雖然冰涼,但還有一股熱氣,定是有‘歸元正氣功’的!師弟,你與敵人交涉時,有沒有將敵人吸住過?”
玄遠激動道:“有的,那日黑甲神和無天與我打鬥時,我就不知不覺吸住了眾人,那是不是就是‘歸元正氣功’?”
陸淵點了點頭,道:“那你趕快運功將體內的‘寒天氣’逼出來吧!”
玄遠大喜,隨即盤腿而坐。但當他才坐下來,突然聽得西首邊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打鬥聲越來越清晰,其中還含夾了很多人的叱喝與呻吟聲。
幾人聽得此大動靜,隨即拔腿尋聲追去。
這時,黔軍的軍營中已是一片狼藉,火把也早已熄滅,西首邊一片樹林。
幾人這下穿過了西邊的樹林,便看見大批黔軍正被清軍追殺。
原來,就在玄遠幾人交談的時間裡,高志勇所率領的兵馬已被清軍打得大敗,這下正四處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