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遠幾人同時點了點頭!
棍寶聽得幾人正說自己,但卻毫不在意,只是在一旁與守靜玩鬧。
王中興更是忍不住發抖,自言自語道:“想,想不到,茶寵也,也會變成人!”隨即又激動道:“那,那,那我這店裡也有很多茶寵,豈不是也會變成活鮮鮮的……活鮮鮮……改,改,改日我就讓師傅們多弄幾個泥娃娃來養,到時候還可以幫助店裡打打雜!嘿嘿!……”
陸淵道:“你就別想啦,這個泥娃娃之所以能變成人,那是因為用‘五色泥’捏的,你的那些只能做個擺設!”
王中興道:“那我就叫人專門用‘五色泥’!”他是想,如果能弄一群泥娃娃來店裡幹活的話,那自己就不用花錢請夥計了!
陸淵又道:“你以為每個人都能捏成麼?這要靠緣法的!”
王中興知道陸淵道法高深,於他的話自然奉若神明,這下便止住了異想天開。
朱月影道:“王掌櫃,你這茶館生意真是越來越跑火啦!老實說,究竟賺了多少銀子?”
豈料,王中興突然灰土土道:“銀子?快別提了!”
玄遠道:“如何不能提?難道你嫌銀子還沒賺夠麼?”
王中興苦笑,欲待回答,卻聽得陸淵道:“你鼻子小,嘴巴大,眉毛又緊貼眼睛,確實是沒什麼財運,不過只要能在一方安生立命,那也不錯的啦!”
這時,王中興似乎被雷電擊中一般,站在幾人身旁顫了幾下,便向陸淵驚奇道:“道長,你真是神仙啊,這些都能看出!”
王中興雖為商人,但天生仗義,每遇流民上門行乞都忍不住打發幾個銅子兒,若手頭緊時都會吩咐店裡人上碗爛肉面,讓流民吃飽了再走。平時交往的朋友更是捨本結交,雖然他店裡時常坐得滿滿,但其中以賒賬為多,有的賒著賒著就忘了,如此一來,他每月所賺的銀兩只勉強維持日常開銷。
這下,王中興便將自己經營茶館的問題向幾人說來。玄遠幾人聽了以後,不但不批評他不會經商,反而稱贊他很仗義!但他心裡卻是很明白,經商絕不能這樣。
此時的王中興已經娶了妻,他總在心裡計劃,以後自己生了兒子萬萬不能再像自己這樣了!
幾人閑聊了約莫半個時辰,突見門簾一動,便隨即走進兩名青衣大漢來。
那兩名大漢面部兇惡,手裡均拿著鐵鏈,顯是衙門裡的公差。
玄遠看見兩人裝束,首先是感覺好奇,但仔細瞧了半響,猛然想起昔日在青海的黑山谷裡追殺王中興的幾名盜匪!
這下“轟”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那兩人道:“你們來此作甚?有我在休想打王掌櫃的注意!”
那兩人見眼前這名男子濃眉大眼,相貌英俊,不禁深感納悶,萬萬想不到竟有人敢對自己如此無禮!當下便要發作,欲將玄遠帶到衙門折磨一番。但見他與王中興站在一起,似乎聊得甚是投緣,不禁揣摩起玄遠說的話:“你們來此作甚?有我在休想打王掌櫃的注意!”
這下也猛然想起昔日與兄弟幾人搶劫王中興的事情來,腦海中也一一閃過那晚被玄遠打得狼狽的場景!
當下二人顫了幾顫,在右側的一名大漢笑嘻嘻道:“這位爺可能是誤會了,我兄弟二人只是來王掌櫃茶館討碗茶喝,又怎敢冒犯王掌櫃呢!再說了,如今我兄弟二人是在衙門裡辦事,若誰敢在此鬧事,那我兄弟倆便繞不得他!”
玄遠納悶,均想不透這兩人曾經打家劫舍,如今竟然做了衙門裡的公差!
豈料,卻見王中興冷冷笑了笑,道:“二位裡面請吧!”隨即吩咐店小二招呼那二人!
玄遠見王中興並不懼怕那二人,這下好奇問道:“他倆是昔日打劫你的盜匪,你何以不怕他們了?”
王中興笑了笑道:“怕他們作甚?”面色有恃無恐!
當下,玄遠便將昔日王中興在青海的黑山谷裡被那幾人打劫的事情說來,朱月影聽了,翹起大拇指向王中興道:“王掌櫃,這就叫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昔日那幾人欺負你,現下你在京城混得出息了,便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好樣兒的!快說說,你到底傍上了哪個大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