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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宗遙道:“世人都知我範家有一藏書樓,無不想到閣內閱覽古籍。我族唯恐閣內典籍丟失,便立有閣約,非學子不得進內,人品不端者亦是如此。在我之前能進閣內的都是經過考量的人物!而我性情豁達,只要意氣相投便可入內,這便給一些用心叵測之人有了可趁之機。他們蓄意接近我,為的是到閣內觀看典籍,如能安分閱覽也就罷,可有些人卻想方設法盜取古籍!
但他們萬沒料到,如沒我的引導,哪能進得來。數年間為此喪了性命的竟是不少!更可惡的是,有些心術不正者,知我‘天一閣’陣法厲害,便四處尋找妖人前來破陣!
玄遠幾人聽得這話,均忍不住氣道:“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無恥之人!”
範宗遙接道:“可不是麼!若不是親身經歷,我也不會相信!十五年前的那次交涉,便正是受了妖人的襲擊,當時我正與兩個妖人打鬥,所以王管家三父子才受害!現在想來,若不是他三父子拼命維護,恐怕天一閣早已不複存在!”
玄遠納悶道:“我幾人也懂得道法,可您還為何對我等不加防範?”
範宗遙淡淡笑了笑,道:“半月前,舍下來了兩名得道高僧,我與那二人盤桓數日,彼此參禪論道頗為舒心。那黃衣道人便說半月之後會有五人來訪,說有要事求助於我!
我猜到定是想進閣內一覽,便欣然答應!沒想到那道人卻說來訪的五人會助我‘天一閣’渡過一節!當時我是半信半疑,果不其然你五人還真助我梆了昨夜的一夥匪賊!”
雖然這話說得有些感激,但範宗遙的表情卻是不以為然,似乎不需要玄遠兩人的幫忙自己也能解決!
朱月影看出範宗遙的表情,當下本想說,我幾人只是撿了個便宜,還是您屬下之功!豈料卻被玄遠搶道:“兩位高僧?那兩人是不是一僧一道?”
範宗遙點頭道:“正是!”
玄遠欣喜道:“果真是他們!”
守靜奇道:“他們是誰?”
朱月影道:“一個是他的師兄,另一人是玉覺大師!”
玄遠當下便將自己與王中興如何與陸淵相識,如何見陸淵降妖除魔,又如何見兩位出家人為朱月影打鬥之事一一向在場人說來。
守素,守靜二人聽聞自己還有一位道法高深的師叔祖,不禁喜出望外,心裡暗暗道:“有兩位師叔祖在何愁天下不寧,何愁蜀山不能重建!”單辰逸卻是在想:“我要抓緊將‘飛影追魂劍法’練就更高,也能像二位師叔祖那般,到時就可以重建蜀山了!”
朱月影這下聽玄遠說來,才知那兩個老頭兒曾經為自己打過一架,突然間竟有些想念起二人來。
玄遠敘說了半響,隨即向範宗遙問道:“他二人如今在何處?既然知道我們要來,卻為何不來相見?”
範宗遙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但他倆去得匆忙似乎有要事在身!”
玄遠幾人聽得此言,不禁有些失落。
只見範宗遙右手一翻,指著高牆上的木門道:“幾位請隨我來!”
朱月影這下才明白,原來這閣主是受了陸淵與玉覺大師二人之託才對我幾人這番客氣的,心裡在籌劃,得找個時機表明己方來意。這下便與玄遠四人跟著範宗遙進了“天一閣”。
當幾人走到牆上暗紅的木門時,心裡暗暗心驚,均擔心自己也會像單辰逸那般受到陣法的阻隔!
但見走在前方的範宗遙突然兩掌相合,十指隨即在胸前相互劃圓,繼而右手食指向門一直,便大搖大擺走了進去,玄遠幾人經過門口,雖然陽光明媚,但一時間卻明顯感覺自己全身籠罩著一層水霧,水霧傳來沁人的香味,似身在大瀑布間一般!
範宗遙隨即帶來幾人在“天一閣”內四處閱覽,每走一處都會向幾人介紹該區域書籍屬類。
玄遠幾人走在其間,看著周圍的書架上堆滿泛黃的書物均是琳琅滿目,不禁暗暗稱嘆!
範宗遙先帶領幾人觀看的是世間常有的書籍,譬如《資治通鑒》《史記》《四書五經》等。見幾人表情如常,這又帶領幾人到另一屋。這間屋子大小與適才那屋一般,物件的擺放也並無不同,只是所存書籍大多都是世間孤本,譬如《文子纘義》《亢倉子》《風俗通義》《白虎通德論》《博物志》等,都是世間無副本的典籍,現下都被閣內珍藏。也難怪世間讀書人都對此地踏破門檻!
範宗遙見幾人只是跟著自己走馬觀花,對身旁書物無太大興趣,不禁心裡納悶:“難道這些還不夠幾人驚嘆的麼?”這又帶來幾人穿過院中花園到對面屋裡走去。
這間屋子坐南向北,擺設較為空曠,牆面上掛著名家字畫無數。先秦篆書,漢時草隸,魏晉行書,唐宋元明的真跡皆收納其中。可以看出,有些真跡已經殘缺不堪,均被主人家再次裝裱過的!
範宗遙見幾人仍對身旁之物並無多大興趣,不禁問道:“這些都名人真跡,幾位難道不想細看一番麼?”
其實他哪裡知道玄遠與朱月影幾人腦海裡只裝著《先天譜》,這時哪有心情觀看他物!
朱月影靈機一動,隨即道:“範老爺,我等對王羲之書法甚是崇拜,不知……!”
範宗遙隨即指著左首邊的一面牆,笑道:“王右軍書法正在此處!”
幾人順著範宗遙的手指一看,便見對面牆上掛著數幅王羲之真跡,分別為《遊目帖》、《十七帖》、《二謝帖》、《快雪時晴帖》等。這時又見一幅六尺半開的泛黃宣紙上寫道:“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這幅字橫掛在兩根柱子間的牆壁上,字形灑脫,筆畫遒勁爽利,氣勢奔雲!
朱月影奇怪問道:“範老爺,都說右軍《蘭亭序》世間已無真跡,何以會在此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