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打？”鄭渝開始猶豫。
“打了無妨，她欠揍。”
鄭渝疑惑，“難道她也欺負過姐姐？”
我點頭，“嗯，算是。”
然後鄭渝右手揮拳翻轉，拳風冽冽，襲向裴佩。拳頭未到，拳風先猛，颳得裴佩佈滿泥印的一張臉變形歪扭，整個人再次往身後倒去。寂靜的梨園後山，再次傳出一陣慘叫聲。
仔細一看，不得不誇鄭渝最近武藝精進了。拳頭不觸到那臉，裴佩嬌嫩的臉上卻多了一道暗影。
鄭渝收拳，怯怯問我，“是不是出手重了些？”
我滿意地讚賞他道：“甚好！可以出師了。”
鄭渝得了誇獎，樂道：“當初凌青大哥愣是被我纏了許久才肯教的我。”
“看來該好好獎勵凌青，教的好。”
我們這邊討論著，裴佩從地上爬起終於認出站在鄭渝身邊的人是我。
“鄭尤旦？”
應是認出我來了，接著她便是一陣嗤笑。
“怎麼？上次在雅苑管了鄭尤夕的閒事，最後人家不買你的賬。怎麼？現在又想來管什麼閒事？難不成？”她的眼神在我與鄭渝之間流轉，“莫不是覺得齊王還不夠，看上了這未來小和尚？”
賤人依然嘴賤。
剛好，因著我那診脈記錄一事，心中有些餘火未消，只能怪裴佩這貨閉上眼睛撞到槍口上了。
“弟弟，打她。”
“姐姐，動手打婦人，有辱斯文。”
“那好，我來。”剛好大山教的幾招把式還沒實踐過，現在不妨上手。
本身是鎖喉，掣肘，抬肩，前摔，實際操作有所偏差便成了糾發，頂腹，勾腳，下壓。
動作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裴佩摔得個狗吃屎時，站在一旁的丫鬟婆子方反應過來。
那丫鬟最先上前，要將裴佩從我身下扶起，見我沒有起身的意思，便怒喝道：“你可知我們夫人最是受平王寵愛？你這般欺辱夫人，若是平王得知，就算你是郡主，就算你與齊王有婚約，也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丫鬟話剛說完，裴佩終是憋出了聲來：“鄭尤旦，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不得好死！你以為自己與齊王有婚約便了不起了？若是齊王得知你不能生養，還在寺中與和尚勾搭，定是會將與你的婚約作廢。你今日欺辱我的賬，我定會百倍償還與你。”
我起身彈了彈身上的灰，居高臨下俯視著趴在地上的裴佩，心中不禁覺得可悲。有些人不是我不想給她活路，而是她自己要找死。
“不用等著了。因為，你可能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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