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輕嘆,說:“奴婢聽了一耳朵,沒敢細聽,只聽得好似三老爺給那大小姐應承了一門不太好的親事。”
我聽完,心裡一咯噔。想起了鄭渝的那句“若是能與姐姐認出來,與二伯父一起啟程回了滎州,也就不會遇上那些事了……”
莫不是,這親事是在洛水回滎州的半道上“偶遇”的?
“當時渝少爺作何反應?”
珍珠斜了我一眼,打趣道:“郡主對這渝少爺,倒是上心。”
我撩了幾滴水潑予珍珠,瞪她道:“看來我最近對你不夠上心了?要不那些個勞什子的《女誡》你都幫我抄了去?”
珍珠“嘻嘻”兩聲,笑著求饒,便又接著說:“我一聽三老爺吼了起來,哪裡還敢站在那裡,便急忙辭了渝少爺回來了。渝少爺是何反應,我也不知。”
氏族之女議親,有諸多傳承了數百年的條條框框,比如“不與寒門子弟聯姻”、“不嫁出五姓之家”等等。此乃氏族的大事,定不會馬虎了事。
既是大事,一定是要商議的,到時候自然能知道是怎樣的親事。
東院齊容閣
陰雨天過去,陽光鋪灑,已近冬至,卻也能納一分暖意。
閣中的竹簾棉帳全數捲了起來,堂上明亮寬敞,廊前的青竹打下一片翠綠。
我今日竟來早了!
只是今日竇嬤嬤要檢視抄寫的《女誡》,我那雞爪趴的毛筆字自是不能出手的。鄭尤夕自那日東湖之事後,知我慣不會抄,又怕竇嬤嬤罰我,便全數將我的那份攬了過去。
我站於堂前看翠竹曬陽光,她便坐於案前疾筆抄寫,倒也有幾分歲月靜好。
珠玉相擊的翠聲響起,便知是那鄭尤淇來了。有好幾日不見,日子閒下來無聊,倒是有些想念。
翠玉聲到了廊前便頓住了,鄭尤淇站在那裡愣怔了片刻,稍有躊躇,最後還是迎步上前。
“三姐姐好。”我先是打了招呼。
鄭尤淇見我滿臉的笑意,滿臉的疑色,“三妹妹今日心情像是不錯?”
“尚好。落了水,休息了幾日,精神氣皆足。”
我提了落水之事,鄭尤淇躲開了眼神,瞥向了別處,說:“那妹妹自便吧,我走了。”
然後,她腳步匆匆,繞了小段迴廊,進了堂內。金孔雀今日這般收了孔雀屏,倒是少見。
開課的時辰已是到了,竇嬤嬤一身素色對襟褙子穩步而來,卻還是沒有見到三房的鄭尤沁大姐姐。
我走回書案時,抄寫的《女誡》已是工整地擺在了案上。前面的鄭尤夕腰身坐得挺拔,倒是個乖乖學生的模樣。
竇嬤嬤掃了一眼堂上,眼神突然嚴肅了起來,問:“三房的沁小姐怎的未到?”
坐在我左前方的鄭尤淇扭動了一下腰身,幸災樂禍地說:“怕是今日大姐姐來不了了。”
“為何?”我與竇嬤嬤同時問了出口。
“範州盧氏來了人,說是要與大姐姐說親。”
喜歡穿越成反派女三請大家收藏:()穿越成反派女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