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尤淇一手抓著匕首,一臉驚怒地看著我,質問道:“這匕首,不是齊王的嗎?為何會在你這裡?”
她認識齊王?!
我一個迅步上前,自她手中拿回了匕首,將匕首放回匣子中,讓珍珠收好。
“她人之物,不問自取,二姐姐的習慣還真是好得很。”
她卻是不理會我的話,依然一臉的慍怒,杏目圓瞪,柳眉微蹙,冷聲道:“你沒聽到嗎?我在問你為何齊王的匕首在你手上?我那時求了他許久,他都未肯贈予我。”
我眼神一凜,沉了臉色,說:“姐姐似乎忘了自己今日是來我院裡作甚的。”
“當然知道。若不是我母親讓我來找你賠禮道歉,我才不會舍了自己好容易得的寶石首飾來給你道歉呢。但是,你今日若是不與我說齊王為何贈你匕首,便要將那匕首給了我,我可再給你一套寶石首飾。”
我就說嘛,鄭尤淇道歉,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囂張的姿態也是前無古人了。
“姐姐真是好大的口…氣,汙了我屋裡的空氣。若不是誠心道歉,還請出去。”我一個轉身,坐到了梨花圓凳上,端茶送客。
“莫不是你糾纏著齊王?不然他怎會給你?沒看出來,你竟還是這般的有手段,魅惑了那連女子都不曾多看一眼的齊王,竟會舍了匕首給你……”
她話還沒說完,便又“啊”的一聲慘烈的驚呼。
清冽的茶水,順著她精緻的妝容滑落到那精美的銀狐雲肩,兩三點茶渣綴於眉間,竟比硃砂奪目三分。
“姐姐方才不是要喝茶麼?這杯,可好喝?”
“鄭尤旦,你這賤人……”說著,張著尖利的指甲,便要向我撲來。
只是,我“摔倒”了,輕輕倒到了毯子上。
鄭尤淇便整個人都撲到了那張圓凳上,凳倒人倒,好一聲慘烈的“撲凳”。
“旦兒……”
寧王老爹見鄭尤淇向我撲來,我“被”撲倒在地,驚得大撥出聲。
“父王,很痛……”我舉著“發紅”的手掌到寧王老爹面前,委屈道。
寧王老爹檢視了我的手掌,“甚是”紅腫,便對剛被柳枝扶起身的鄭尤淇喝道:“淇兒,你作為姐姐,怎可這般欺負了妹妹?”
鄭尤淇揉著滿身的疼痛,齜牙咧嘴,反駁道:“二叔,究竟是誰在欺負誰?明明就是鄭尤旦害的我。”
我未語淚已先流,“父王,我沒有。二姐姐今日來說要與我道歉,誰知,她不僅擅自動我東西,我不給還意圖毀我容貌,旦兒委屈……”
“你,胡說八道……”鄭尤淇被這話激得又要抓狂上前,卻被寧王老爹喝住了。
“淇兒,我旦兒斷不會欺負姐妹。你若是誠心來道歉,二叔歡迎。只是你今日分明是鬧事,那快快回了去。”
“二叔……”鄭尤淇還想說什麼,被寧王老爹一句“來人,送客”給請了出去。
寧王老爹扶我坐到了圓凳上,細細看了手,招了旁邊的嬤嬤便要給我上藥。
我及時拉住了他,嘟喃著嘴,說:“父王若是能答應旦兒點事,旦兒一開心,手也就不痛了。”
寧王老爹一聽,細細回味了一下我的話,便佯裝生氣,嘴角卻是含笑的,說道:“旦兒真是越來越調皮了,還捉弄起了父王。”
我柔聲纏道:“父王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