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轉回頭,發現寧王老爹竟是看著我,神色裡充滿的驚喜?震驚?欣慰?
“父王,你為何這般看我?”
寧王如夢初醒,笑眯眯地說:“父王竟不知,我旦兒胸中有丘壑!”
我“嘿嘿”兩聲,“都是書裡看來的,胡亂借來用,讓父王見笑了。”
“旦兒之話怎會是胡說?”
長公主?
我起身迎了從廳後走來的長公主,她走來牽了我的手,臉上甚是欣慰地坐下。
“旦兒今日此番話,讓母親深覺得我的旦兒又長大了。世人皆看我們一身榮華富貴,卻不知家族榮衰也維繫於身。”
長公主看著我,眼裡又多了許多心疼,“只是,母親我雖是欣慰旦兒這般小小年紀便懂得了這番道理,但也心疼你因此少了些天真爛漫。”
我笑了笑,安慰長公主道:“近來經歷了這般事,旦兒悔恨自己沒能早早地懂得這些道理。”
長公主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便也欣慰地笑了。
“母親,旦兒可否求您一事?”
“你說。”長公主此時眼裡滿是慈愛。
我雙膝跪地,行了大禮,說:“旦兒想求母親收尤夕於名下,將她的名分改為我寧王府的嫡女。”
長公主臉上的喜色頓消,變得甚是嚴肅,“旦兒,你這是作甚?”
寧王老爹神色頓時也變得緊張,很是惶恐地看了看長公主的神色。
我柔聲安慰長公主,“母親,你先聽我說完,可好?”
長公主沒有拒絕。
“母親,郡國公府的王鳶受傷一事,雖說最後查明真相,母親也在秋華殿上據理力爭,還了我寧王府清白。但是,此是之後,旦兒心中的擔憂便與日俱增。旦兒怕......”
講到這裡,我沒控制住聲音裡的哽咽。
“旦兒怕什麼?”長公主與寧王齊齊問道。
我將哽在喉間的氣吐了出來,說:“當時父王在大殿之上受鞭刑,沒人曾站出來為父王辯駁求情一句,讓父王生生捱了那重鞭,讓旦兒深覺我寧王府勢單力薄。再有,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彥王雖是與母親親厚,但是奪嫡謀爭之下,誰又會顧念多少舊情?在秋華殿上可見,連皇帝舅舅都不曾顧念母親多少的兄妹之情。而外祖母年事已高,又能護我寧王府多久?父王多年蟄伏,不幹權不參政,母親為了避嫌不過問朝中大事。你們護佑著旦兒時還好,若是往後,你們護佑不了旦兒,旦兒就真的是獨木難支,勢單力薄了。”
此番話,許是前途叵測,許是對結局的預知,我竟把自己也講得涕淚不止。
“所以,旦兒深覺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母親認了尤夕為嫡女,她便是您名正言順的女兒,不管將來為她謀得哪般前程,對我寧王府來說,都是風雨來時能夠相互依靠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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