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瞟向了我胸前的玉墜,邪魅一笑,說:“若是用這玉墜與我換,我倒是可以考慮。”
見他瞟向我胸前,笑得還如此邪魅,我立馬捂住也算包得嚴實的脖頸,瞪了他一眼,說:“不行,換個別的,我大可答應你。”
“別的?都答應?”他戲謔地斜了我一眼,問道。
我總感覺他下一秒可能會給我挖坑,一定又是我吃虧。“算了,不買了,你自己留著,多治幾次牙疼吧。”
“可你今日的藥錢還沒有給我呢。”齊王無辜委屈地看著我說。
我,翻了個白眼,“那不是你自己贈予我的嗎?難道是強賣討錢來的?”
“郡主,你此話就有些沒有良心了吧,我本是好心。可這藥甚是難得,你總也得給回我一些買資吧。”
我......“說吧,你要什麼當買資,除了我的玉墜。”我捂住玉墜說道。
他看了看我,像是在想我身上什麼值錢,“我要......”
“齊王表兄,宴席開始了,我們去前廳吧。”齊王話還沒說完,崔揚已是走過來了,說著便要將他拉走。
走著,齊王還回首尤有深意地看著我笑了。這妖孽!
男子已去了前廳,年輕女客們便又入了花廳。
宴席開始時,我與崔顏坐到了一處,誰知王鳶與盧敷也在此桌。
崔顏方才贏了彩頭,很是高興,便取了宮中賞賜的桂花甜酒分予花廳中的女子們吃。
我三杯兩盞下肚,口齒盈香,還想再喝,珍珠想勸,但是一時沒勸住。
崔顏去敬酒,此處便只有我、王鳶與盧敷。
只見盧敷舉了酒杯,對我與王鳶說:“聽說,我姐姐彥王妃,哦,不現在應該是彥王側妃,曾傷了王家姐姐還害了郡主,敷兒想以此酒代不能出府赴宴的姐姐向二位賠罪了。”
雖說著是賠罪,可盧敷臉上半分愧疚都無,倒是喜色盈滿了眉間,心裡應是得意。
只見王鳶舉了手中的酒杯回敬,說:“彥王側妃是彥王側妃,你雖是她妹妹,卻也沒有讓你來代為賠罪的道理。”
見王鳶回敬了她,盧敷便看向了我。
我拿起杯子,盧敷以為我要回敬,卻不想我直接將酒杯舉到嘴邊,一飲而盡,並未理睬她。她舉著的杯子懸在那裡,一時臉上泛起尷尬。
“看來郡主因二姐姐的事,還生著敷兒的氣呢。”說著,盧敷竟委屈了起來。
我挑了挑眉,說:“若我說是,你可否為你姐姐讓我消氣?”
盧敷應該是想起盧敏出嫁前花園宴上,被我扇了一巴掌的事,臉上有些悸色,勉強笑道:“郡主若因我姐姐的事果真生著氣,就算打了敷兒,敷兒又能說什麼呢?”
“敷兒妹妹,也莫要這般說,郡主應是說笑的,又怎還會要來打你?”王鳶出來圓場。
我抿了抿唇邊的酒甜味,說:“沒有,我是說真的,我還生著氣呢。你真願意替你姐姐讓我消氣?”
我直勾勾的看著盧敷。只見她神情有些緊張,不知如何作答。在場三人,氣氛一時僵住。
“你們在聊什麼呢?怎這般嚴肅?”敬酒回來的崔顏緩和了這份緊張。
盧敷委屈了起來,欲哭的樣子。王鳶勸說道:“敷兒妹妹就不要這般了,郡主沒有惡意,況且今日是崔老丞相的壽宴,你這般表情,不可!”
崔顏“哦”的一聲,瞭然地看了我一眼,見我眼裡是笑意,便也偷偷笑了,附在我耳邊說:“郡主姐姐,你就慣會整這矯揉造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