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是聽懂了她的話,她依然笑得自得,笑得嫣然。
“可郡主似乎也不像京中之人傳的那般衝動蠻橫,頭腦簡單呀!與心意相通的人講話,總讓人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說完,她咯咯笑了。像是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了,便起身告辭。在她走之前,還不經意地看了我剛才被珍珠匆忙拉了回去的手。
珍珠見王鳶帶著人都出去了,便有些不虞地看著我,責怪道:“郡主,這女兒家的脈,可不能隨意讓誰都號的。”
“知道了,這不是沒號嗎?”
發現珍珠最近都神經過於緊張了,大概是前段時間我“魔障”幹了許多的事,嚇到她了。可我又不能這麼直接地告訴她,其實你家主子的軀殼已經換過幾次“核”了。那樣,估計她會立馬找了道士來驅“魔障”。
“郡主,這是什麼瓶子?”珍珠整理東西的時候,看見了齊王讓人送來的藥瓶子。
“有人送了藥來的。你可是有與誰說我牙疼?”我問珍珠。
“我怕留你一個人,腳步都不敢慢下來,我哪會去跟誰說?拿到了藥徑直回來的,沒與誰說呀!”
我便開始納悶了,都沒人說,這齊王又是怎麼知道我不舒服,還知道是牙疼,還這麼迅速地送了藥來?
我迅速轉頭將這房間的各個角落都看了一遍,心想:這沒有攝像頭的世界裡,齊王該不會在哪裡安插了眼線來監察我吧?
想著又覺得怎麼可能?小說裡,這時鄭尤旦與齊王可是還沒什麼交集,齊王又怎麼會派人來監察?看來我最近也是被弄得神經兮兮的了,總感覺自己身後藏有什麼神秘勢力。也有可能是以前的諜戰片看多了。
我到了花廳前的小院時,聽到院裡邊甚是熱鬧,聽府上引路的丫鬟說,是崔顏引了赴宴的小姐們在院裡玩投壺。
投壺這樣的遊戲,我只有在電視上和小說中看過,真的實操去玩,還從來沒有過。來這裡這麼久,沒參加過啥娛樂節目,手不免有些癢癢。
只見眾人圍觀之處,崔顏手拿一矢,對著她五米開外的細頸壺,小心瞄準,向前一擲,最後那矢擦過瓶身,落在地上。
旁邊唱數的人,高聲報道:不中。圍觀在崔眼身後之人紛紛表示可惜,而在崔顏身旁的另一團人卻是歡喜鼓起了掌。
崔顏垂喪著頭,很是懊惱的樣子。她見了我站在一邊看著她笑,便像是得了救星般,衝開圍觀的人,要過來拉我。
她將我拉到了她剛才站得地方,對著對面的人說:“剛才那局,算是我們輸了,我們認罰。但是要再來一局,這局我邀郡主與我們一道,你們也可再邀一人。”
站過去才發現,對面剛才與崔顏鬥壺的竟是盧敷,她竟然也來了。
盧敷見了我,對崔顏說:“你邀郡主助陣再來一局也無妨,不過還請崔家妹妹先願賭服輸,給了彩頭先。”
崔顏從身上接了一塊翡翠玉佩,放到了一邊的放彩頭的盤子上,說:“吶,這是這局的彩頭,下局若是我們贏了,這彩頭你便也拿不走了。”
盧敷甚是不屑地笑了笑,說:“就怕下局還要崔家妹妹又要割捨身上的好什物了。”
崔顏瞪了瞪眼,不理會盧敷的挑釁,拉著我的說,哀聲道:“郡主姐姐,你可要幫我把那玉佩贏回來。”
我打趣她道:“你可莫要把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萬一我投不中,你可是還要再解身上的一個好東西給人家的。”
崔顏卻說:“不怕不怕,我相信你,莫要讓盧敷太猖狂了。”
盧敷這時又說:“既然你邀了郡主,我可否在眾人中任選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