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上前,向郡國公微施禮,郡國公忙道不敢。
“郡國公的禮,元兒今日收到了。昨夜推辭了您的中秋禮一事,還望國公莫怪。”
郡國公臉上尚有愧意,說:“是老臣欠長公主的,老臣實當如此
鞭斥寧王一事,是老臣老昏,也定會給長公主一個交代。只是......”
“郡國公,有話不妨直說。”
“只是,老臣沒想到,多年之後,又見到長公主今夜殿上的這般風采,甚至感慨。”郡國公像是追憶起了什麼前塵往事。
長公主肅聲說道:“今日之事,只是不願我兒委屈。前塵往事,莫要再提。還請郡國公好好保重。”說完便上了車駕。
見長公主已是要離開,國公卻依然站在那裡,蒼老的呢喃聲中,我聽到了一句,“我兒無福......”
第二日早上,寧王老爹的身體已是大好,精氣神也好了很多。我正扶著他在院中走動走動,大山便帶著今日外面的訊息回來了。
聽說,郡國公執鞭上了大殿,說自己愧對先皇,未能分明是非,錯責了寧王,請求皇帝將他的“尚鞭”收回,放回太廟,以祭先皇。還說自己年歲已高,不便再輔佐皇上,請求皇帝答應他辭官歸隱。
又聽說,盧侯爺一早跪到了皇帝的寢殿之外,負荊請罪。說自己枉為人父,未能教好自己的女兒,讓彥王妃做出此般惡事。子不教父之過,至今彥王妃身懷骨肉,不便受刑,他願意代女一併受過。
還聽說,盧敏昨夜回彥王府後,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執意要佛前跪拜,以恕自己的罪過。但是半夜小腹大痛,連夜請了宮裡的太醫,胎兒不穩,盧敏至今也仍在昏迷。
京中之人在傳,郡國公府的嫡小姐王鳶,雖是作為受害者,卻能親自上殿請罰認錯,矯正過錯;胸懷坦蕩,光明磊落,頗有她的祖父郡國公身上的大家風範。
京中還有傳聞,長公主中秋之宴上,擲杯質問彥王妃,為女討回公道,頗有當年風範。
......
我聽完不禁莞爾,這廟堂之上的請罪也好,街頭巷尾的傳聞也罷,只不過是此時京中之人茶餘飯後的一段談資,再過一段時間便會消散。
郡國公也好,盧侯爺與彥王妃也罷,他們怎麼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要怎麼做。
皇帝的考慮,又豈會是那般簡單地罰了誰賞了誰這麼簡單?
他要權衡的是“朝堂”這個棋局該如何布,才能讓“楚漢相爭”卻又能讓雙方“勢均力敵”,還要劃好君臣之間、臣與臣之間的“楚河漢界”,最後讓他依然能完美地控制好這盤棋局。
當寧王老爹聽大山說,京中早已傳開,昨夜長公主在秋華殿上,與皇帝論賞罰,擲杯質問彥王妃的風采熠熠時,臉上的笑容綻放如盛世燦爛,就像在說:果然是我家夫人的氣派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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