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打聽的清清楚楚,據說那世子當時是同容王一道去的。他未摘面具,陛下也未怪罪於他。”
“陛下什麼反應?”
小太監搖了搖頭,“陛下見世子和容王是在御書房裡,當時房間裡並沒有其他人在,奴也不知曉陛下的反應。只聽聞陛下那見完那世子之後,似是發了極大的火氣。那日之後,便連容王殿下也沒在宮裡頭待著,早早的便出去了。”
文大人微微眯了眼眸,“這麼說,陛下是生氣了?”
他說著,突然冷笑一聲,“這容王殿下,仗著陛下的寵愛,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些。世子出身山野鄉村,沒有規矩便也罷了,他一個在宮裡頭長大的皇子,難不成也不懂得規矩了?
陛下厚此薄彼,寵愛這二皇子殿下,便越發的將人寵的沒了規矩。身為皇子,該當以身作則才是。
想當初三皇子仗勢欺人強搶民女,陛下一怒之下將其貶為庶人一年之久。”
小太監垂首斂目,識相的沒有接話。
他知曉,文大人不是真的氣憤,他這些話,與其說是在自言自語,不如說是說給他聽的。
說不定到了明日,這陛下的桌子上,便會多出許多彈劾容王的奏摺出來。
“你回去吧。若是無事最好不要出來。免得露出了馬腳惹得別人懷疑。”
“是。文大人放心,奴才一定會小心的。”
小太監賊頭賊腦的出來,又悄聲無息的出去。
皇宮裡,小福子才滿臉愁苦,同自家師父訴苦,“師父,今個兒又有好幾個奴才,同奴才來打聽訊息了。”
福公公翹著蘭花指,指著他的鼻子嚴肅教育道,“那些個不安分的奴才,花花腸子最多,你需得謹慎應付才是。你可要記住了,咱們都是陛下的奴才,咱們今日能有此殊榮,也是沾了陛下的光彩。
你可千萬莫要貪圖別人那點兒佔便宜,免得害人又害己。”
福公公只要絮絮叨叨起來,總要念叨個沒完沒了。
小福子都已經習慣了,這時候聽得他在那裡囑咐自己,只管乖巧的應著。
房間裡的臨皇剛好批閱完了奏摺出來,還沒走到門口,便能聽到福公公在同小福子絮絮叨叨說著什麼。
福公公因為怕吵到臨皇,所以是壓低了聲音說的。這時候再走近一些,才能徹底聽清楚他們說的什麼。
“今日陛下交代的事情,你可都辦妥當了?”福公公開口,又問了一句。
小福子咧嘴一笑,乖順道,“師父放心吧,徒兒都是按照師父的吩咐去說了。那小鹿子一早便過來打聽世子和陛下的事情,奴才就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做的。”
福公公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你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事情吧。那文大人向來是個心思詭異的。若是無事,你可別多嘴的說漏了嘴。”
“放心吧,師父。師父說的話,徒兒都記得了,那小鹿子每次前來問話,徒兒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不會讓他從奴才嘴裡聽到什麼不該聽得。”
御書房的臨皇無奈搖了搖頭。
福公公是他身邊的老人了。他本不是閹人,卻因為救他傷了根基。後來便做了他的近身公公。
御書房的門從裡面被人開啟,福公公正教育小福子的話語停住,見臨皇出來,忙湊上前去,拿出準備好的披風給皇帝披上,“陛下可是累了,要去院中走一走?”
臨皇每日裡批閱奏摺累了,便要到院子裡面走一走。現在的時間已經入了深秋,天氣不同往日和順,經常有風吹過。
福公公便每日裡備著著披風,待臨皇出來了,便幫著他披上。
臨皇走在前面,他身後的小福子也跟著小跑著走了上去。
“小福子,今日,可是有人來同你打聽事情了?”臨皇走了一會兒,突然出聲問小福子。
小福子忙不迭的回道,“陛下所料不錯。世子與殿下剛走不久,那小鹿子便來同奴才套近乎了。奴才記著陛下囑咐奴才的話,便將陛下的話說於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