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為何,在容景面前,容景說的每一句話,她都信。
這種脫離理智的信任,簡直莫名的出奇。
歐陽念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蛛絲馬跡。
容景身子不由又是一僵。他突然想到了以前。
那時候,妹妹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對他這個當哥哥的也是十分信任。
每一次他說的話,她都會牢牢記在心裡。
那一次,她生辰。
他因為魔物侵犯而出去迎敵,他答應她,在她生辰的時候,定會趕回來為他慶生。
可惜那日魔物來勢洶洶,當他掃平魔物趕回去的時候,她的生辰已經過了。
賓客散盡,宴會已休。大半夜的,她卻站在門口等著。
他回去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她眼淚汪汪委委屈屈的小模樣。
“哥哥,你說過定要在我生辰之日趕回來的,我等了好久,都不見你回來,還以為你食言了呢。”
小傢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的他心都揪成了一團。
他將小小的一團抱了起來,替她擦了擦眼淚,“不哭了。哥哥答應你,以後絕不食言了好不好。”
小傢伙抽噎著點了點頭,“嗯,哥哥不食言,哥哥最好了。”
那時候,他心都化了。
可惜,他說過不食言,最後還是食言了。
他說過會護好她的,可惜直到最後都沒有保護好她,讓她要在這凡世歷劫。
歐陽念見容景面色有異,沉默不語,心下微微一沉,不由又問了一句,“我問得問題,很難回答麼?”
難道,便連他也覺得,自己不能夠相信他嗎?
歐陽唸的話,瞬間拉回了容景的理智。
容景微微沉眸,一臉認真,“你可以信我,我答應你的事情,同你說過的話,絕不食言!”
他已經食言過一次,怎麼可能再允許自己食言第二次。
歐陽念莫名鬆了一口氣,“你如此說,我便放心了。”
畢竟她可不希望,在她選擇將他扶上那個位置之後,才發現面前之人,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模樣。
文大人的府邸。
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太監鬼鬼祟祟的左右瞧了瞧,最後小跑著從文府的後門進了文府之中。
進去之後,他便輕車熟路一路暢通無阻的去了文大人書房的方向。
片刻之後,那人已然恭恭敬敬的候在了文大人身邊,小聲嘀咕著什麼。
文大人面色不改,只待那小太監說完,才問了一句,“既然是面見皇帝,該是摘下了面具。他的樣貌,可是看清楚了?”
那小太監又低聲耳語了幾句,文大人臉色頓時一變,“你是說,他在面見臨皇的時候,沒有摘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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