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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深深看了鳳七笙一眼,才緩緩開口,手指用力撐著輪椅的扶手,語氣極為虛弱,“我知道你在試探我,鳳七笙,你猜的都沒錯……我其實就是沒有味覺的,你所說的酸甜苦辣鹹,我一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斯年。”鳳七笙嗓子有些梗,“別說了……”
她並沒有要給斯年難堪的意思,如今,她的無心之舉,卻像是把人家的傷疤揭開了,暴露在陽光下。
“雙腿殘疾,身負癆病,甚至連最基本的味覺都沒有,鳳七笙,我把這些全都告訴你,你可滿意了嗎?”斯年說著,突然就彎下腰去,手抓著胸前衣襟,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來。
民間宿有“九癆十死”的說法,他不過是靠著妖丹支撐,茍延殘喘到了今日。
見他咳的厲害,似乎要把肺腑都咳出來,鳳七笙頓時有些無措,“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斯年捂著胸口,眉毛緊蹙,呼吸不勻,額頭也出了一層細汗,鳳七笙看的著急,又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只能蹲下身,牢牢抓了斯年的手,默默的傳遞給他力量。
斯年側過頭,掙脫不開鳳七笙,他只能用另一隻手掩著口唇咳嗽了幾聲。
衣袖移開,才見他唇邊都見了血色,整個人都被汗濕了一層,狀態卻是緩和了一點,他重重呼吸了兩聲,費力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陶瓷的小藥瓶,費力的拔了上頭塞子,一口氣把裡面東西都倒入了嘴中。
連水都不用,就那樣把藥丸直接吞了下去。
這是鳳七笙第一次見斯年吃藥,其實說真的,除了第一次見面外,斯年很少在她面前表現出虛弱的一面,大概是太善於隱藏,從不示弱的樣子,讓鳳七笙都已經快忘了,他還是個不良於行,重症在身的人。
吃了藥,斯年蒼白的臉色才漸漸恢複了點血色。
鳳七笙有些愧疚,“我不該與你爭執的……”
斯年撐著輪椅坐直了身,擦掉了唇角的血跡,慢慢開口道了一句,“我沒事。”
鳳七笙搖頭,“對不起,斯年,我。”
“我不要誰的同情。”斯年甩開她的手,雙手放在輪椅上,自發自的推著輪椅往前走了一步,臉色有些冰冷。
不知聽誰說過,怕別人同情的通常都是敏感自卑的人。
自卑,是因為他的腿嗎?
她忘了,她不在意,不代表斯年不在意這個問題。
鳳七笙想著,兩步趕到他前頭,“我沒有在同情你,若是你想,不如……我助你恢複健康,讓你與常人無異。”
斯年頓了頓,臉色無波無瀾,“你的好意我領了,不過……”
“你不相信我?你以為我是在信口開河?”鳳七笙挑眉,笑了一聲,“我幼年的時候,曾看到過一本關於神奇古跡的記載,上面有一頁寫著,東方的莽荒之地,有一個沼氣彌漫的沼澤,那裡,有可遇不可求的蒼冥紫血蛇,據悉,蒼冥紫血蛇的蛇膽,可治百病,活死人肉白骨。”
蒼冥紫血蛇,斯年並不是沒聽說過這種藥材。
他何嘗沒打過蛇膽心思,只是聽說蒼冥紫血蛇生活的地方不僅是沼澤遍佈,更是布滿了植被“見血封喉”,就算有幸跨過路途艱難,見到了蒼冥紫血蛇,也取不到蛇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