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平有人踩你沒聽說過嗎?童副組織員,我知道你因為在普水公開選拔的時候那點破事,心裡對我有成見,但是咱們現在是工作時間,你能不能有點政治素養,有點紀律和大局意識,不要像個潑婦似的沒事找事?如果你要是真的不想讓我說話,請你找個組織部的領導給個指示,我一定執行,關鍵你有那個本事嗎?”
童副組織員聽了這話愈加火冒三丈,氣的一直伸著那根手指頭對準黃一天嘴裡卻說不出話來,那模樣顯然被黃一天氣的不輕。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當時在普水是自己最出醜的時候,雄心勃勃的去了,結果被免職回來了,而且是因為和洪嬌嬌的醜事被免職回來。黃一天如果要是把這個事情說出來,自己還有什麼臉面?
一旁賈副書記見狀趕忙站出來打圓場:“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嘛,童副組織員你消消氣,那個黃書記你也少說兩句,行不行?”
坐在黃一天身邊的譚副秘書長也伸出胳膊肘搗了搗黃一天勸道:“黃書記,你要講究政治原則性,你什麼都不懂就不要亂說了,我也做過組織部長,也做過分管黨建的縣委副書記,什麼德能勤績,什麼幹部的品德高尚應該排在第一位?你這分明是謬論嗎?”
“譚副秘書長,你有什麼根據說我的觀點是謬論?就是因為你做過縣委組織部長?你做過副書記,那麼你告訴我錯在何處?”
黃一天扭頭看向譚副秘書長,眼神裡滿是怒火,這傢伙狗屁不通就開始幫著童副組織員說話?腦袋有病吧?
譚副秘書長坦言道:“黃書記,我在組織部門工作多年,從來沒聽說過你提出的觀點,再說了,真要是把按資排輩的老規矩給破除了,幹部工作還怎麼做?連最基本的客觀條件設定都取消了,想要公正公平提拔幹部就更難了。”
譚副秘書長的一番話得到在座眾人頻頻點頭贊同,尤其是專家組的幾位成員更像是找到了最得力的證據證明自己的觀點正確,一個個臉上重有恢復淡淡笑容看向譚副秘書長。黃一天見會議室裡一幫人眾口一詞對自己的觀點堅決否定心裡也不由陣陣冒火,他對於童副組織員的挑釁倒真沒放在心上,但是跟一群觀點不同的人坐在一塊討論,他真心感覺實在是沒勁透頂。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若是工作組其他人的觀點都像幾個專家一樣僵化教條不肯改變,就算他一個人費勁唇舌也是無濟於事,既然如此,這會議要不要繼續開下去對自己來說有什麼區別?他當即從座位上站起來,衝著工作組幾人冷冷道:
“在座的各位說的很有道理,我想我還是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再來參加會議吧,今天的會議我就沒必要再繼續參與討論了。”
說完這句話,黃一天看也沒看眾人一眼,自顧拔腿出了會議室的門,直到會議室門開啟又關上發出“咣噹”一聲,會議室裡眾人才反應過來。
“這傢伙居然就這麼走了?”
童副組織員見狀順勢重新坐下來,衝著門口方向恨恨說了句:“什麼東西!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一言不合就撂臉子他以為自己算哪根蔥?”
轉臉又對在座的剩下七位工作組成員道:“這種害群之馬走了倒好,省得他在會議上胡說八道影響大家的心情也影響了咱們工作進度。”
童副組織員話音剛落,譚副秘書長慣性應和一聲:“就是,走了好,走了清淨!”
黃一天摔門離開會議後,會議室裡的討論在童副組織員的主持下繼續進行,其他幾人都集中精神投入工作,唯獨坐在頂頭位置的周局長心裡不由泛起陣陣漣漪。他總覺的黃一天這個人讓他怎麼也看不透,你說他很有來頭吧?他偏偏職位偏低;你說他是無名小卒吧?他偏偏我行我素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你說他不夠聰明?他明明睿智過人頭腦反應很快;你說他沉穩有心機,他卻又像是一點就著的炮仗,誰敢招惹他無異於引火燒身。他不由在心裡感嘆,“為官多年還真是沒見過如此個性鮮明的年輕幹部,這才真是對面看人心不透,知人知面難知心哪!”
黃一天從會議室出來後心裡也很惱火,他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對牛彈琴?
會議室裡坐著的那幫專家明面上都是研究人事制度改革的最高權威,實際上一個個卻像是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半點不知道什麼叫與時俱進。那幫人到現在居然還有臉把“按資排輩”四個字當成祖訓似的掛在嘴邊?
改革開放好幾年了,怎麼改革的春風半點沒把那些老學究僵化的腦袋吹甦醒半點?與其坐在會議室裡聽那幫老專家陳詞濫調不如自己出來散散心看看風景。黃一天下樓後正準備往省委組織部大門外走,突然聽見口袋裡手機鈴聲響,他連忙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一個省城陌生號碼正在手機螢幕上跳躍。
他猶豫著還是摁下了手機接聽鍵,衝著電話問道:“你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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