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位領導跟自己的主子死對頭,主子隨便弄點小恩小惠就讓他一顆心徹底臣服,從此心裡只認這一個主子,除了那位主子之外,誰要是敢在他面前齜牙他必定當場翻臉,何況是主子的死對頭?
現在想想,其實那位罵人的死對頭說的沒錯,當時的自己跟跳樑小醜有什麼差別?主子在背後一言不發任由自己衝鋒陷陣在最前面幫他斬妖除魔,結果呢?
一片丹心昭日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當年的主子經常在酒桌上誇自己是他最鍾愛的“愛將猛張飛”,背地裡還不是把自己當成一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棋子擺弄?
“跳樑小醜?”
黃一天嘴裡不自覺重複這個詞,想起當年的“猛張飛”曾經使出渾身解數利用各種手段板著主子扳倒了多少政敵?沒想到主子榮登高位卻像是扔一塊破抹布毫不猶豫把自己給扔了,自己種種愚蠢行徑不是自作多情的跳樑小醜又是什麼?
跳樑小醜從舞臺上謝幕後還有機會恢復本來面目,而自己卻一直把小丑的面具戴在臉上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才後悔想要卸妝卻早已迴天無力。
黃一天忍不住在口中長嘆一聲,片刻功夫他心裡已然做出決定,衝馮佳媛說:“咱們等會再回去,你先送我去一趟張二江家。”
“這麼晚去張二江家幹什麼?”馮佳媛臉上露出詫異神情。
“有些事,我想在臨走之前跟他當面談清楚比較好。”黃一天回答。
馮佳媛皺眉想了一會,又從透視鏡裡看了一眼臭美緊鎖的男朋友一眼,撇了一下嘴將車子打轉方向往張二江家方向。
晚上十點左右,黃一天站在張二江家門口敲門,當身穿睡衣開啟房門的張二江看清楚門口站的人居然是老下屬黃一天不禁面露驚愕,奶奶的,這個瘟神這麼晚來這裡幹什麼?現在自己在公開場合和他基本沒有任何來往。
上門是客。
張二江畢竟是老江湖,轉瞬反應過來衝著黃一天招呼:“這不是黃書記嗎?這麼晚了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
張二江嘴裡說著話,身體卻擋在門口,雖然臉上帶著禮貌笑容兩隻手分明隨時準備關上房門,半點沒有請黃一天進屋坐的意思。
黃一天看著張二江那張胖臉,衝他笑道:“張副縣長這是要我站在門口跟你說事?”
“說事?”張二江嘴裡搭腔的功夫,腦子裡不知道已經轉了多少念頭,“黃書記開玩笑吧?你跟我有什麼事可說?”
“你說呢?”
黃一天見張二江一直堵在門口不讓自己進屋心裡不禁陣陣來火,“這老傢伙背地裡對自己下黑手還敢當著自己的面演戲?”
“張副縣長,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大晚上你把我攔在外頭連門都不敢讓我進,是不是背地裡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虧心事啊?”
黃一天這句話說完,張二江臉上當場紅一陣白一陣,他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是心虛,手底下不自覺放開房門,身體讓開一條道衝黃一天招呼著:“黃書記真會開玩笑,我怎麼會不讓你進門呢?快請進快請進。”
黃一天一隻手插在褲兜裡晃悠進門後四處打量了一圈,瞧著張二江這屋裡佈置的明顯簡樸心裡不覺好笑,“這傢伙私下搜刮的民脂民膏肯定不知道都藏在那裡了,居然住這麼個小房子裝清官,表面功夫做的倒是不錯。”
說實話,張二江每次見到黃一天這位年輕的老下屬心裡還真有些發憷,他總覺的這傢伙身上好像有一種特別的氣勢,很難控制,尤其是最近聽說他將要被借用到省委組織部,張二江的心裡更是一陣陣發慌。
張二江心裡尋思,“黃一天如今這樣的身份地位自己都沒法制衡他,若是讓他有了更好的發展機會,日後這傢伙一旦飛黃騰達保不準會找自己秋後算賬。”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正當張二江心裡盤算著要在黃一天此刻實力不夠強大的時候想辦法將其斬草除根的時候,趙小泉主動找上門百般殷勤並主動出謀劃策想要拉他一塊對黃一天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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