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場戀愛談了足足七年,等到她大學畢業後卻一腳蹬了這位供她讀完高中又讀完大學的鄉村中學老師,義無反顧嫁了個城裡老公,因為城裡老公答應將她安排在城裡工作。當城裡老公幫她託關係走後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她實現了進機關單位工作的目的後,她又開始嫌棄自己老公沒出息,勾搭上了單位的領導。
江佳欣呆過的單位不少,每到一個單位總能獲得領導青睞,尤其是到經濟開發區管委會當了辦公室副主任後,跟當時的開發區管委會一把手張二江之間特殊關係人盡皆知。她這些年的確是步步高昇,但是每一步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知曉內情的人莫不對她的老公報以同情,因為沒人知道江佳欣到底背地裡給她老公戴過多少頂綠帽子。
馮佳媛從心底裡鄙視這種為了往上爬毫無節操的女人,若不是看在她是黃一天的老下屬,她今晚壓根不會應約前來。江佳欣原本是個最懂察言觀色的人,她見馮佳媛瞪著一雙眼睛看向自己,自己推到她面前的咖啡看也不看一眼,心裡察覺出她對自己並無好感。
想到今晚約馮佳媛談話的目的,江佳欣猶豫著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才好,從她瞭解的情況來看,馮佳媛無疑是不差錢的主,這一點只要看看她開的那輛車,再看看她這渾身名牌的穿戴就明白了。
那天吳大觀跟她談話的時候交代過,“只要馮佳媛答應舉報黃一天,她要多少錢都行”,當時她就覺的吳大觀想要花錢買通馮佳媛的想法恐怕行不通。
一個在官場中混的女人,要是不圖財還能圖什麼呢?當然是升官!
咖啡館裡悅耳的鋼琴曲叮叮咚咚飄在兩人耳邊,在這充滿浪漫輕鬆的氛圍裡,江佳欣笑眯眯衝馮佳媛說出一句話:“馮副書記,你事普水縣第一批公選的幹部,你的數字那是人人皆知,可以說只要有機會,那是步步高昇,眼下有個升官的機會你想要嗎?”
要想馬兒跑,先在馬兒面前吊根草。
“升官?”
馮佳媛皺眉看著江佳欣,她一時有些猜不透這女人特意約自己到咖啡館來到底想要說什麼?難不成她一個胡集鄉的副鄉長還有本事提拔自己不成?再說,只要做官,還用的著到這個普水的小縣城來混日子,奶奶的。
江佳欣見她對這話題果然來了興趣心裡一陣得意,趁熱打鐵道:“馮佳緣,眼下有個特別好的升官機會,只要馮副書記能抓住了,我保證你很快就能提拔,團委書記也是炙手可得。”
馮佳媛聽了這話不覺好笑,心說,“江佳欣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我要是想升官還跑到普水縣來幹嘛?我在市裡或者省裡哪個機關部門好好幹升不了官?我來普水縣上班是為了追尋偉大的愛情,明白嗎?偉大的愛情!”
江佳欣見馮佳媛聽了自己的話臉上露出笑意,還以為自己一番話正好說中了她的心坎上,哪曉得馮佳媛那笑容根本就是輕蔑不屑的意思。她自顧自往下說道:“馮副書記,您知道這一次黃一天為什麼突然被縣紀委停職調查嗎?”
“為什麼?”任何關於男朋友的話題馮佳媛都有興趣聽,她一臉認真看著坐在對面的江佳欣反問。
“普水縣官場誰不知道他黃一天得罪了縣長蔣大寬?聽說蔣縣長在縣委縣政府領導班子會議上極力要求對黃一天停職檢查,誰攔都沒用,依我看黃一天這回是肯定要栽了。”
“栽了?你這話什麼意思?”馮佳媛聽著這話不順耳,皺眉衝江佳欣反駁道,“黃一天行的正坐得直,紀委調查結果不是還沒出來嗎?只要結果一出來肯定能還他清白,憑什麼就栽了?”
江佳欣擺出一副未卜先知表情衝馮佳媛道:“馮副書記,你可別傻了,你知道蔣縣長是什麼人麼?他誠心要對付人,這偌大的普水縣誰能躲得過?”
馮佳媛聽了這話不高興了,不屑道:“切!我就不信,難道他蔣縣長還能在普水縣一手遮天不成?蔣大寬也不是縣委書記,怎麼可能一手遮天,再說了,就算他真能在普水縣一手遮天,難道不怕事情鬧大了有市領導過問?”
江佳欣見馮佳媛一副小白兔樣單純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裡不禁好笑,突然壓低聲音對她說:“我跟你說實話吧,蔣縣長在普水縣當了這麼多年的領導,你以為他這個地頭蛇是黃一天一個草根單槍匹馬就能鬥得過?”
“可黃一天根本沒犯錯,他憑什麼處分他?”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官場中幹部因為得罪領導憑白被栽贓陷害的事情還少嗎?不要說黃一天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就是更大的幹部也能被冤枉,最大的就是國家領導劉啊少啊奇,到最後還不是被人整死了,官場你來就是大嘴吃小嘴。”
“照你這麼說,蔣大寬這回是非要把黃一天逼上絕路?”
“以蔣大寬的手段,再加上他在普水縣當了這麼多年的領導,再加上蔣大寬背後的靠山可是市委的馮書記,你說想要對付黃書記還不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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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佳媛氣的罵出來:“蔣大寬真卑鄙!”
江佳欣自覺話說到這火候已到,連忙湊近馮佳媛低聲勸她:“馮副書記,你我都是女人,有句話我可得提醒你,黃一天這回肯定是栽了,恐怕這輩子也別想在仕途上有希望,你還年輕,又長的那麼漂亮,你趕緊多為自己考慮考慮才是最重要的。”